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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姑娘第三次偷偷瞥过来时，季瑾年顿住动作，目露疑惑：“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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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眼却弯了弯，隐约显出愉悦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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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看被捉了个正着，唐玥才夹上来的一筷子肉丝掉进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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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链……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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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时不知道说什么，顺口说了个最不会出错的夸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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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项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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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经意瞥向自己刚刚特意换上的这身睡裙，这回换成季瑾年闷了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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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顺着唐玥的视线低头看了眼，见吊坠的位置有点偏，抬手将祥云模样的和田玉拨到正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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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瑾年唇角轻抿，“是你之前送的，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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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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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玥心道，她怎么会不记得，甚至连当时藏的那点心思，都在心里重映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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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别在当初至少还挂着几分“万一呢”的侥幸，如今就只剩早已养成条件反射的遮遮掩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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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玥面色如常：“只是很久没见过它，就多看了两眼，发现还是很衬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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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品位一向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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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瑾年道，“在L国的时候，它也确实护了我好几次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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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唐玥顿时放了筷子，“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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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慌忙攥住季瑾年的左手，上下打量女人，语气和神色里满是紧张：“那你——”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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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才出口，又堪堪停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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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季瑾年好端端地就在她面前，迟来一步的关心又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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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当时对她的消息一无所知，也不知道错过了多少……本可以陪伴对方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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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玥垂下眼睫，想收回手，却被季瑾年回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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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瑾年摸了摸小姑娘的发顶，眉眼漾着温和的安抚，柔声道：“别担心，都是有惊无险，大部分经历都很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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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三言两语，轻易就抚平唐玥心口翻涌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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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忆着那些经历，挑拣着讲给小姑娘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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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L国北部旅行的那段时间，季瑾年一个人走走停停，逛了半个多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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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小镇参加陌生人的婚礼，遇到过热情拉着她拍照的异国阿婆，也有过不小心在攀山时迷路，兜兜转转到临近天黑才找到下山的标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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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玥听得很入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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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菜都凉透了，也才只吃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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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我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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