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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沿上摆了只不知道谁留下的多肉盆栽，还没有她的尾指高。叶尖泛紫，角度偏向窗外的位置生长，看起来生命力蓬勃旺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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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玥静下心，索性画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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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角度起好大致的型。对照盆栽修改时，又一组五位学生推门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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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即将关上的刹那，唐玥隐约听见门外学姐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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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老师，笔试教室在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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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冒昧问一句是否单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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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玥余光下意识往门侧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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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秒后，门把手缓缓下压，女人高挑纤细的身形站在室外的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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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很安静，只有笔尖与画纸摩擦出的声响、洗笔时荡起的轻细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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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玥看过去，朝季瑾年弯了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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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瑾年回她了一个笑，没开口，在教室里大致转过一圈，每个学生的画架旁都停留几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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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唐玥身旁时，她凑近了些，打量纸上已经初见雏形的一小盆多肉，与窗沿上那一株的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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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四十多分钟，唐玥也不着急。左手接过铅笔，空着的右手去勾季瑾年垂落在身侧的尾指，还不忘晃了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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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指骨纤细，动作又软。肌肤摩擦时带着些细痒，在心底晃开浅淡的几道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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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瑾年微愣，垂眸看向唐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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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玥摸出手机，在女人的注视下点开聊天界面，敲了一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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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开完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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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停在输入框里没有发送，光标在问号后一闪一闪，与唐玥此时心情一般轻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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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瑾年接过唐玥递来的手机，没有删掉前面一行，接着后面输入：「刚结束，顺便过来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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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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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玥收起手机，仰头看向季瑾年，做了个“来看我吗”的口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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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季瑾年点头后，唐玥眼底的笑意更明显，朝她眨了眨眼，转回身重新握起铅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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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只小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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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瑾年摸了摸唐玥的发顶，在她身后多站了半分钟，这才走去下一位学生的画架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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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转过一圈，季瑾年重新绕回唐玥身边，将自己的手机屏幕亮在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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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办公室里等你，不要急，慢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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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刚将四十多幅大致看了一眼，小部分作品一看就是美术专业的学生，唐玥在非科班的那批学生里，已经算得上很不错的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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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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