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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从蔷默了默，“也好，是该让她们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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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电话，唐玥拆开蛋糕席地而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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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近的树大都掉光了叶子，只剩光秃秃的枝干上偶尔栖着一两只路过的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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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季山上的人并不多，处处显得没什么生气。唯独唐玥面前蛋糕上插着两只粉金的数字蜡烛，是周围最鲜艳的一抹亮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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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掉蜡烛，唐玥许的愿望和前两年没什么差别：希望在乎的人平安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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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寸蛋糕不算大，一个人吃却也完全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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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玥吃得很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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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间陆续起了几阵风，起起落落，不时就卷了几片枯破的残叶飘到她脚边，擦过地面的声响轻脆，像是被风一压就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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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两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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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第十八片，迎面的风正好是从两块墓碑当中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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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玥低眉笑了笑，吃完最后一小块蛋糕：“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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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她们，陪她过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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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垃圾收拾好，拍了拍手站起来，又掸了掸羽绒服上的灰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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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一点零八，唐玥开始下山往回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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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天气格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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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午后出了暖阳，将街面映得格外亮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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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程车停在二单元楼下，唐玥下车时，暖洋洋的煦光倾落在身上，顿时将山里携回的凉意驱得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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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玥看了眼太阳，不出意外被白光晃了眼，于是下意识阖上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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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了缓再睁开，视线定焦的刹那，她看见斜前方的另一辆计程车下来一位风尘仆仆的长发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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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季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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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里蹦出这句话的一瞬，心跳砰砰作响。下意识快理智一步，唐玥再次闭上眼，紧紧阖上再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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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影没有消失，不是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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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季瑾年也在朝她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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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计程车的喇叭响起，唐玥后知后觉挡住它调头驶离，忙往前跑了几步，跨上台阶和女人站在人行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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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怎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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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之欲出的答案被唐玥按回心底，她忍不住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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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好今天是周六，来给你过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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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瑾年揉了揉她的头发，“本来想直接上楼敲门给你个惊喜的，没想到刚好在楼下碰见了。玥玥会怪我事先不打招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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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头蹭过女人的掌心，温度稍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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