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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终于滑落，在季瑾年肩上浸开零星的痕迹。唐玥埋在她的颈窝，熟悉浅香弥漫在呼吸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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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闷声道：“姐姐，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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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入高二，课程一下子紧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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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玥学得认真，熬夜的次数也越来越频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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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时会和季瑾年互发消息，请教题目的时候少，分享日常的次数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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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瑾年也会发一些C大的日常，第一次上课，路过操场看见新生军训，或者是学校里时常能见到的流浪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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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条季瑾年在C大的日常生活，都会让唐玥更笃定了要考去C大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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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当季瑾年发来晚安时，唐玥都会比平时早熄灯十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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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放纵自己，枕着一年多来的聊天记录反复回忆。大多数是文字，不太常见的语音条被她逐一保存到收藏夹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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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间也夹杂着几次语音通话，唐玥总是试着回想她们聊了什么，季瑾年的语气又是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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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扬也看出自己的同桌状态不太对劲，却又不是往坏处发展的那种。反倒像坚定了某个目标之后，整个人有了奔头，做什么都干劲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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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小道消息灵通，知道季瑾年辞职，却不太清楚对方具体去了哪里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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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期中考后，马钰让她们每个人写下目标院校。郁扬看见唐玥毫不犹豫地在纸条上写了C大，这才有所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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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扬戳了戳唐玥的胳膊：“是…她在那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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挤眉弄眼地带着促狭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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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玥点头，“但她在美院，我也只能争取考同一所学校，不能继续当她的学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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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一个院那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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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扬一拍大腿，压下嗓子：“大学又不是不能蹭课，要真成正经师生了才是有违师风师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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