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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的可以画出色彩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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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瑾年并不催促，只打开自己常用的那盒水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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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树繁花，数朵并作一簇，挤挤挨挨地绽着春意。花瓣软柔如绢，细长的花梗垂落下来，与“垂丝”二字恰是合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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枝干浅棕，花瓣粉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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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带了些碧绿的叶片色彩，季瑾年特意空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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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玥看着季瑾年的动作，行云流水，信手拈来。不过寥寥数笔，花瓣、枝杈、树干，俱都跃然纸上，栩栩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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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唐玥第一次看女人作画。之前季瑾年教唐玥素描时，布置完任务，便在一旁画些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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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今天不一样，她…她想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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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我想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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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轻的一句，唐玥却凝了许久。说出口的刹那，滞在心口的某处郁结隐隐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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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瑾年正在添上远处树梢的几抹粉白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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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停下动作，仔细观察唐玥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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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小姑娘没有强行迫着自己尝试的意思，才温声道：“那先用我的笔试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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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玥接过画笔，努力控制着手腕的轻颤，笔尖一点点靠近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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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寸，两寸，一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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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季瑾年的指点下，她屏住呼吸，慎之又慎地按下笔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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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面上顷刻洇开一抹浅粉水晕，与旁边的几簇相得益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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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笔时手却一抖，险些在画上划了一道长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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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特别棒了，玥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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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小姑娘失措，季瑾年侧拥着她，安抚道：“我们慢慢来，比之前有很大进步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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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玥闷闷点头，想到自己刚刚差点毁了季瑾年的画，神色依旧有几分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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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将画笔递还给女人，不肯再动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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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瑾年温声问，“想不想再试试？画架，画纸，水粉盒，都准备了新的给你，怎么画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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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玥犹豫了几秒，轻声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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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幅画架并排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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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瑾年陪唐玥一盒盒拆开颜料，又叮嘱：“不一定都要用，选自己喜欢的颜色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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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玥握着画笔出神，半分钟才落下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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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勉强画完树干，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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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转过头，原本想参考季瑾年的整体布局，视线却先落在握着画笔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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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长的手指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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