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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绝的话刚到半截，就被季瑾年拦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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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离唐玥的唇瓣只隔了半寸，作势要挡住她接下来说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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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此时，唐玥才从熟悉浅香里嗅出几分不算明显的酒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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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强势似的将红包塞到小姑娘手里，季瑾年又顺势去牵她的手，“玄关冷，你穿得这么少，欢迎我进去坐一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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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玥展颜：“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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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季瑾年换鞋时，她想起来问了句，“姐姐，你晚上喝了酒，有不舒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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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动作没停，比了个“三”的手势，“才三杯，微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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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酒量尚可，只是逢年过节才会偶尔喝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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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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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玥想起刚刚在门外，对方拦她话时的亲近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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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之前相处时从未有过的举动。亲近到……她忍不住耳热，又庆幸眼下是在家里，散着长发不会被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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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红包搁在茶几上，唐玥正要去给季瑾年倒水，却被她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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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瑾年仰头看着她，眉目温柔：“我不渴，你快看一看我送的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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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里少了许多平时的沉稳，反而兴致盎然，掺了几分小孩子气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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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玥依言，将那只束着丝带的红色纸盒拿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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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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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季瑾年牵着指尖，拆解开最上方的蝴蝶结，又拉开红色封带，里面躺着一只小兔子款的纸盒取款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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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着薄膜的红色纸钞一张张接连抽出来，在掌心里累叠出一小沓，最后是三张红色卡纸画的速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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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玥埋头做作业的背影，在操场跑步的侧影，以及弯着眼笑的模样，一并跃然纸上，每一幅都很传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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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瑾年眸子里漾满笑意：“喜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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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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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玥垂眼看向捧在掌心的三幅画，笔触细腻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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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仿佛能透过染了墨痕的每一笔，得见季瑾年伏案作画，回忆着自己模样时的温柔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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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顿，唐玥又看向女人，轻声补了一句，“特别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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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初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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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家这一脉人丁稀薄，除了唐从蔷之外，其余亲戚寥寥无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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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玥和她们不熟，也只在清早去唐从蔷家坐了坐，拎了表妹们喜欢的零食牛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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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月没见，唐从蔷说没担心过这个外甥女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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