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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婆，锅里还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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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季瑾年也陆续咬出两只包了硬币的饺子。她见到唐玥使了个眼色过来，心领神会地拉着季瑛一起去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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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玥碗里还剩一只做了标记的饺子，赶紧抽了双公筷夹进季瑛碗里，还装作筷子不小心掉在地上，让它正大光明地“被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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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忘提心吊胆，生怕阿婆待会一不注意咯了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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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季瑛回来夹起一只饺子，转着角度看了看，咬出一枚硬币的时候，笑道两个小滑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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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玥摸了摸鼻子，季瑾年倒是笑吟吟的，“说明阿婆也有好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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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碗饺子一碗羊肉汤，喝得周身都暖呼呼的，脸颊和耳朵也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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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输掉猜拳，洗碗的活被季瑾年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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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玥只好在客厅里踱步几趟，揉着胃慢慢消化，不知不觉就晃到了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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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送的那盆吊兰被季瑛照顾得很好，入了冬依旧精神抖擞，叶片丝毫没有发黄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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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玥蹲下来碰了碰叶子，又看向身旁的其余花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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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季瑾年过来浇水，她也跟在一旁看着，听女人介绍它们的名称习性，逐渐记下来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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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起身时，她的视线落到窗外景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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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是个晴天，许多住户人家的灯都亮着，远远近近，融在夜色里泛开柔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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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唐玥第一次在晚上从季家的阳台往外张望，角度和自家阳台没什么区别，却哪里都觉得新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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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一会神，她难得起了兴致，就着玻璃表面的浅薄雾气，一笔一划地写下“冬至”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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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玥玥。”温润的嗓音从身后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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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稚行为被捉了个正着，唐玥转过身的动作有些僵，“姐姐，你…就洗完碗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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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瑾年指了指钟：“二十分钟，也该洗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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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瑛回了卧室和老姐妹打视频聊天，留两个小辈一个在客厅一个在阳台，面对面安静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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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玥没说话，看出面前女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于是先出声：“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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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想问，你…有过生日的习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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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瑾年犹豫着开口，又补充道：“只是想问一问，如果让你觉得不舒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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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玥止住她的话，轻声道：“没有，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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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从薇生她的时候难产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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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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