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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季瑛和季瑾年对她来说，是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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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好是雷雨天偶然遇见，季瑛恰好回应了她那句“阿婆”，恰好与记忆里相近的关心和絮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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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忍不住想再去一趟季家，正是因为这些“恰好”，掀开了心底长达十年的追思惦念，就当是…再看一看阿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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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季瑾年，恰好是她的美术老师，又……恰好挑了她当美术课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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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试图拒绝做对方的课代表，是因为当年那一场雷暴天的倾盆大雨里，唐玥同样失去了绘画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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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说，蒙上了挥之不去的心理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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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玥试过很多次，哪怕写字时字迹流畅，可一旦试图画些什么，眼前只有那一幅沾了污渍血水的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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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尖颤抖着画不出线条，再强行往下，整个手腕都会发抖，然后当晚做一场无穷无尽的重复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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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往从来不信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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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幻想中若是阿婆还在，每天会和阿婆如何日常相处的模式，却在季家切实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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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玥本来只想做个旁观者就心满意足，可自从被季瑛和季瑾年拉进话题和氛围里，感受过片刻属于别人的温情，她竟然开始妄求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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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次接触下来，哪怕明知道自己上门有些打扰，她却不得不承认，自己想和她们亲近往来，不只是点头之交的邻居关系。她想被季瑛当做亲昵的小辈，被季瑾年当做……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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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叫你姐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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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带姓，更亲昵的两字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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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玥仍有些哭腔，不经思考的话音落下时，感受到女人环在她腰上的双臂倏然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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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瑾年将声音放得极柔：“当然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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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这些是特意…因为我准备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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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玥已经很久没有说过这么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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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就是生理期，雷雨声里做了噩梦，梦醒后又哽咽着剖白了一场，整个人心力耗去不少。此刻得到季瑾年的温柔应允，强撑着的精神一松，不由自主地往女人肩上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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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被长篇大论的安慰，也没有被怜悯似的目光注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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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能感觉出季瑾年对自己的怜惜，却又小心翼翼地呵护着自己的感受，似乎怕用词不妥当，安慰的言语重新将伤口剜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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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玥也并不需要言语上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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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那句答复，季瑾年全程安静地拥着她，做了个最称职的听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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