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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的柔和，莫名让人想起润在月光里的一捧璧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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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下意识瞥向客厅一角的佛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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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去阳台时经过佛龛，走动间捎起几缕风，唐玥也嗅到了一抹浅淡的檀香，是早晚供香的经年浸累，却比不及女人身上的淡香流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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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道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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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瑾年沉吟着，漂亮的眉眼稍稍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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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几不适合伏案，一时间客厅也没有纸笔，她同季瑛知会一声，径直拉着唐玥进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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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瑾年拉了把椅子给唐玥，低头将原题抄在稿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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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玥已经读过十几遍题，趁着季瑾年低头将原题抄在稿纸上的功夫，环顾着书房的陈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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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侧靠墙都是书架，满满当当占了整面，少说有几千本书，大部头的各国史论和许多泛黄的旧书被玻璃门隔挡着。靠门的那面墙上挂了十几幅画，有水墨丹青，有素描，更多的是油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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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玥不太懂品鉴，只觉得每幅都画功不浅，比起她在美术书上见到的那些也不遑多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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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夸出口，却被季瑾年笑着敲了敲额头，“我要是能有那样的造诣，做梦都要笑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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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在她右侧，怕纸离唐玥远了些，特意往她面前又挪了些，自然身子也跟着稍稍倾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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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条件标出来，季瑾年弯起眸子，温声道：“你看，这题应该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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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头被指节敲得很轻，温热一触即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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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玥努力将蔓延的神思拉回来，却免不了散落几缕，不由自主地回忆起女人手腕间的细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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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下头，故作不经意地翻开掌心，鼻尖凑近了些。刚刚季瑾年拉她进书房时，掌心交握在一起，触碰时沾上的香气隐约未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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