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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玥张口想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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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愿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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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唐玥耳根噌得通红，结结巴巴答不上来，郁扬急得先一步替她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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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声善意的轻笑从一旁落进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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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瑾年只是望过来，和蔼的眸色中带着问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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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玥神使鬼差地点了头。下一秒她反应过来，才要摇头，又反应过来似乎不妥。见女人朝自己漾开一抹笑意，唐玥只是嗫嚅着动了动唇，没发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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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等下课吧。她去找季*老师解释一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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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玥有些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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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教室里前后空调开得室温合适，却无端觉得背后沁着热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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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真的……不适合画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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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画不了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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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玥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听完一整节课的。季瑾年没教什么细致内容，只是简单介绍了中国美术史，从石器彩陶到近现代画派，言语涓涓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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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对她左耳进，右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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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郁扬坐得笔直，全神贯注盯着讲台上的女人不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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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多数时候，唐玥的视线都顿在黑板上愣神，是季瑾年刚刚写下的名字，笔锋俊逸，字如其人般舒朗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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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节课先到这里，课代表顺便来认一认我的办公室位置，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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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声响起，季瑾年也没拖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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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玥僵着身子站起来，在女人温和的眸光里一步步走过去，靠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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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瑾年拿起教案，“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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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玥跟在季瑾年身后，一前一后地走着，未发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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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道里有不少学生，频频朝她们投过视线。唐玥不习惯这种被人盯着的场合，又落下一阶，离季瑾年更远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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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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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转过拐弯，下到一楼的正门旁，季瑾年回头看向唐玥，“怎么，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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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语气带着些轻快的打趣，唐玥不知道如何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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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闷头往季瑾年身旁靠近了半步，仍然隔着宽阔的半米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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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老师，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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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在心里压了整节课，唐玥盯着大片地砖间的缝隙，语气有些不知所措，“中午没和你打招呼就先走了，我那时没认出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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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瑾年有些诧异抬眉，旋即笑起来，“道什么歉？我当时是想过去和你道谢，但碰巧被沈老师叫住聊了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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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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