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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拘谨，犹豫着问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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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家的肩上和裤脚都能看出淋湿的痕迹，应该是刚才被突然降至的雨困在半路上，走了一段来亭子里躲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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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声隐隐，将唐玥本就轻细的声音遮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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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瑛笑眯眯地看着面前眉眼清秀的小姑娘，脸上的皱纹柔和，“你是哪家的小囡，样子乖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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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您家住哪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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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面前的阿婆好像没听见，唐玥又靠近她一步，音量提高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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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唐玥这么一问，季瑛微愣。她的神色恍了恍，回忆着嘟哝道：“在二十……八栋，一单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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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瑛又摸出挂在脖颈上的钥匙，上头贴了标签。她笑呵呵地抚着标签上的字迹，眯着眼凑近看：“是嘞，没记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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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玥没多想，只当老人家记性不好，却觉得巧得很。她指了指手中滴着水的伞，开口道，“刚好我也住二十八栋，隔壁二单元的。阿婆，我顺道送您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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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家的腿脚尚可，除了下台阶时有些颤巍，唐玥小心扶着人一步步挪下来，到了路面上便稳当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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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玥一手撑着伞，往季瑛那侧倾去，另一只手不忘搀着身旁人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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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个爱说话的性子，却架不住季瑛实在健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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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刚走出一百米，便自报了家门名姓，也得知阿婆姓季，腼腆地唤了句“季阿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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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是她容易轻信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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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玥向来心思细腻，对旁人的情绪感知敏锐。老人家面容和蔼慈祥，还时不时要她将伞多顾着自己那边，实在看不出半分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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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自己的阿婆若是还在世，想来和老人家会是差不多的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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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集的雨滴打在伞沿上，溅出哗哗的声响，将交谈声掩在伞下。路面上偶尔有积作一片的浅水洼，在暗沉天色里折出的光亮格外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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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道闪电晃过，紧接着几秒便响起炸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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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玥脚下一顿，下意识攥紧季瑛的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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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家似乎是察觉到了，满是褶皱的手掌轻拍她的胳膊，掌心温热，拂开雨水落上来的湿凉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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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雷雨天与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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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垂下眼睫，步子有些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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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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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口而出的一声，很轻，却被季瑛恰好听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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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岁大了，天色又暗，季瑛已经有些瞧不清东西。只听出小娃娃语气里的无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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