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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奕竹很坦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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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风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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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芮之也愿意用同样的态度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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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怕需要卖身？给艾家打一辈子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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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好这种觉悟了。”安奕竹点头，此时坚定地要绑定艾家这艘大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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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其他谈判的条件，唯一能利用的只有自己身上艾芮之欣赏的商业价值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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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奕竹有成为画家的梦想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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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艾芮之需要的是自己的画，那她们就有机会达成共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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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后人怎么评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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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一点上，安奕竹很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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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得清，大多数画家只能湮灭在历史长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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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只能留下十年名声，还是百年名声；也无论是能留下美名，还是骂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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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都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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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芮之在安奕竹眼中看出了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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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扬起同样疯狂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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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得是这样的艺术家合作起来才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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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平时面对其他合作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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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会像一个庄家，给对方放出一些诱饵，将对方所有筹码一网打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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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来喜欢玩把大的，做到庄家通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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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次有些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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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确实很欣赏眼前这位年轻画家的天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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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保留下画家的灵性，也想看看安奕竹的能带着这股心性做出什么事来，便收起了杀鸡取卵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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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挺有趣，行，我等你，我给你留联系方式，你随时可以找我谈。我也挺好奇，孟嘉高那个low货能做到什么地步。”艾芮之靠在沙发上，大有要看出好戏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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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芮之堂而皇之骂孟嘉高，倒让安奕竹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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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认识孟嘉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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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过。算起来，郁谷秋算我表姐吧，那么，郁子薇是我表姨，表姨去世的时候我就听我爸说过，孟嘉高这个low货当时和表姨结婚根本上是看上了艾家的资本，所以表姨没结婚之前艾家和郁家还有往来，结婚之后，几乎断了联系。”艾芮之回答得事无巨细，百无禁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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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顺便为安奕竹说明：“且不说艾家是不是有情有义，但至少，原则上孩子分家出去之后，艾家还会关照一段时间，但如果分家想要自取灭亡，我们并不会干涉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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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奕竹只觉得背后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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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郁子薇结婚那时候起，艾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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