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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或是让秦凤茹来接她，之后的不幸是不是就不会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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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我跟她的母女关系不好不坏，不近不远，我知道她心里对我有愧疚，就像她知道我心里对她也有愧疚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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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觉得亏欠对方，又都不懂得如何表达，又或者说，是害怕再次将伤口撕裂，加深我们之间的那道难以修复的隔阂。久而久之就演变成了今天这样，很多话都没办法当面开口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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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她回澳洲那次，趴在我怀里大哭了一场。那是八年来，我和她的心离得最近的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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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此处，赵芹脸上淡薄的表情才稍微有了一点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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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里流露着温情，展现出少有的温和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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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她回国在你那儿受了挫，受了苦，终于肯放弃了。外加她那次回来后，跟我和她爸都亲近了很多，可以说，那半个月是我们一家三口在澳洲有过的最温馨欢乐的日子。所以，我对她回到我们身边充满了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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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遗憾，我们没有等到她回家。但也不可惜，因为，她有了自己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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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芹看向林慧颜的目光逐渐有了温度，由疏离变得亲和，像是一种赞许：“一周前她给我发了一封很长的邮件，把你们八年前、八年后的来因去果都讲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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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值得，她也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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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次回国的目的很简单，”赵芹伸手压着信封朝林慧颜推过去，“化解我们之间的嫌隙，再亲自送上一份身为长辈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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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封里除了那张书签，还有一张银行卡，密码是你们共同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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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慧颜怔了怔，连她们“共同的生日”这么细节的事情，楼以璇都写信和母亲说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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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她们打算在那日登记结婚，是不是也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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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吧，不然赵芹也不会用到“她有了自己的家”这种说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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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福她很乐意收，可是银行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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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她出生那年起，我们就每年都为她存了一根金条，给她做成家后的保障，如今全都折现存到了这张卡里。这是父母给女儿的，你和她一体，属于她，自然也属于你。林老师，你这回不能再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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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芹没用“嫁妆”或“彩礼”之类的词汇来定义这笔钱，只说是对她们“成家”的祝福，已是充分尊重她和楼以璇的这段“同性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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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出林慧颜的纠结和为难，赵芹端起咖啡浅喝一口：“不收，就是仍在怪我当年拆散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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