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障，更不被世俗认可。我若说了，你们就能心平气和地接纳，心无芥蒂地隐瞒，就能像爱护我一样无私地爱护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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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春萍被问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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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曾经三番五次哄骗女儿去跟男人相亲的自己，想到曾经跟女儿灌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的封建思想的自己，她捶胸顿足，悔恨交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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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是妈对不住你，是妈耽误了你的姻缘，误了你的终生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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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春萍如今最低的期望就是女儿后半辈子能有个体己的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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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陪女儿说说话，能和女儿相互扶持照应，能不离不弃，那人性别是男是女又有何打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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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妈，我跟她没能在一起，不是你们谁的错。”林慧颜面露苦楚之色，“当年，是我愚昧怯懦辜负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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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她现在过得好吗？她，你，你们……”周春萍有很多话想问，但又怕触及女儿久远的伤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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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却不似她想象中的伤心难过，抽走她攥着的纸巾丢进垃圾桶，表情很快转为了柔和，声调也舒缓平和：“应该挺好的。我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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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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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中旬，海帆举办了一年一度的校园文化艺术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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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外搭建的舞台，有区府支持，冠了“以青春之名，立奋斗之志”的主题，声势浩大，观众人山人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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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与楼以璇无关，不过周五晚她闲来无事，便领了带美术专业参演学生的职责，前去观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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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导致辞环节，惯例上台的是影视传媒专业的教学校长——莫瑾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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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真搞事业的女人，总是那么的富有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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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慧颜，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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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训会操表演那日在台上发表讲话的林慧颜，就好让她入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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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偷偷拍了几张照片，锁在私密相册里，独自观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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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想想这行径挺猥琐，倘若哪天败露，被人发现了她的偷拍照，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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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林慧颜的照片都被她上传存至了云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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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相册里仅有的一张，是她们四人在夕阳下的合影，是她和她唯二能见光的两张之一，另一张是天木办公桌上的军训大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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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有人抱着厚外套等在后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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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瑾妤一下台，那人便迎过去为她将衣服披上，生怕夜凉冻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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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楼以璇想起了那天在车里林慧颜给她披围巾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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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做类似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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