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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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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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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以璇抬抬下巴：“……你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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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林慧颜抱一堆东西前来，她心里欢喜，不过同时也有些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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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发热暖手的这小东西，怎么可能是林慧颜自己买的呢？更不可能是专门给她买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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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能让林慧颜收下放进后备箱，也就那一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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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毕竟不是自己买的，林慧颜再对秦凤茹有信心，也还是又看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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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以璇低笑：“我不吃。吃多了会变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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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她话音里的笑意，林慧颜就知她并未痛得难忍，于是也笑笑，放下药盒，转手把暂放腿上的围巾展开，盖到楼以璇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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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冬款的羊绒围巾，展开后的大小跟披肩差不多：“洗过的，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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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以璇配合地把下巴也埋进围巾，嗅着围巾上残留着的林慧颜的气味，心境却陡然一变，闷闷地说了声：“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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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身体的疼痛能换来林慧颜不计底线的关心，那就让她痛吧，多痛都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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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本就巴掌大的脸此刻是更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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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几缕头发散乱在脸庞，遮住了她的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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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慧颜迟疑再三，还是将手收了回来，没有帮她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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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胳膊、搭围巾都可以是普通同事层面的亲近，可勾头发、碰脸颊的举动，其亲疏程度则与之大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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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叫亲近，叫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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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跟任何人暧昧过，除了八年前，除了她后知后觉的，跟楼以璇有过的那段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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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以璇自己也没理会那凌乱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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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此做掩护，沉浸在林慧颜的气味里，安心且平静，昏昏欲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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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会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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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慧颜退开前，又伸手把围巾往楼以璇肩后掖了掖，以防行车过程中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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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关掉手机导航的提示音，尽可能平缓地驾车驶向目的地。每过一个红绿灯，她望向右边的目光就又柔和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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