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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以璇在失了神的林慧颜面前晃晃左手，“你今晚看了它很多次，我现在解释了，你还有疑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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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耍了个心机，把“有喜欢的人”和“为了女朋友”偷换概念，借以误导林慧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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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林慧颜问：你有女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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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会如实回答：暂时没有，但“为了找女朋友而回国”，不也是“为了女朋友回国”吗？我不喜欢外国人，我只喜欢跟我同肤色、同发色、同语种、同国籍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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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份答案用不上。因为林慧颜不可能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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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没什么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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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有猜疑，没有不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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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慧颜不自然地抚了抚腿上的手提包，似喟叹：“你做得很对，会是个好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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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以璇做得越好，她就越觉得她们的重逢是一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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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不真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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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的楼以璇不真实，梦里的自己，也不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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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怕年轻人的思想、脚步都日新月异，怕楼以璇走得太快，怕自己古板陈旧、年老体衰跟不上，怕自己被甩在身后，慢得无能再望其项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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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八年后的可望不可及，是她…对楼以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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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您吉言，我会爱岗敬业的。专业对口的工作不是想找就能找到，我很珍惜海帆和天木给我的平台，正在加紧自我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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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以璇脸色松快，像跟老友聊天般，在中控屏上搜索天木中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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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止话题道：“那我们算谈完了吗林老师？可以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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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林慧颜这声应得轻不可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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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航规划好路线，楼以璇系上安全带，见林慧颜朝向窗外，便将音乐也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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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林慧颜让她“换一首”的那首钢琴曲，已经被她从手机歌单中移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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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林慧颜为什么让她换，她后来分析得出了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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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纯属她个人的臆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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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巧不巧，那首曲子是她在军训基地播放给杜老师听过的。而下山后，她去给杜老师还裤子那回，在杜老师宿舍门口也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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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结论昭然若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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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慧颜在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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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意她和杜老师的亲近，且不止这一处细节能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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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的几处细节，她也已在心中一一举证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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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而上回换曲后的“大提琴战歌”一响，楼以璇的心情就又变好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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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首曲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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