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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还是她同时送给了杜老师、何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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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又不可思议，对自己的自作多情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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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中旬已然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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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不疾不徐地走在操场边的大路上，凉爽的秋风中蕴含着阵阵桂花香味，沁人心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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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禾敏伸了伸懒腰：“明后天的运动会，来玩儿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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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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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不是。”杜禾敏换了个说法，“你不来给你的宝贝们加油助威吗？璇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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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得看我有没有时间来啊，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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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放学的下课铃传遍校园的各个角落，空寂的校园刹那间沸反盈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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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食堂飞奔而去的学生最多，也有少量直奔球场或宿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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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宿舍楼栋了，林慧颜跟何欢拐进通往教师专用电梯的那条石板路，夹道两旁种得有桂花树，地面上铺了些被风吹落的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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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欢顺手从树枝上摘取了一小簇，凑到鼻前闻了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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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下过雨，桂花更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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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安三中有桂花吗？”林慧颜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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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三中校园最多的是杜鹃。”种了桂花树的，是学林雅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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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慧颜不喜弯弯绕绕，单刀直入地问何欢：“九班的师资班底中，只有何老师是主动请缨加入的，我能问下原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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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欢去年才来的天木中学，正好接手那一届的高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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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本来该带高二，却在上学期的期末向学校自荐，愿意来接这一届新高一的美术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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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那会儿，很多老师对这个班级都不抱希望，也不看好，更不想趟浑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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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带好是能力不足，落人口实，平添烦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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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好了，那也至少得脱几层皮、掉几斤肉。往大了说，因小失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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健康比名誉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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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慧颜在心里从不否认，自己“听从”学校安排的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基于楼以璇跟海帆的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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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何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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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欢又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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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个好奇心重的人，不然也不会拖到今天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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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想问，是因为她察觉到了何欢似乎对楼以璇很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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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格使然，何欢对同事都很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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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杜老师也很体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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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直觉告诉林慧颜，何欢对楼以璇和对杜禾敏的那种“关注”是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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