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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干妈那儿，消气了没？我昨天就发了句祝福话，都没敢打语音、打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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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灵暄心虚在于，楼以璇回国这事儿跟她脱不了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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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楼以璇再三和她说了，不关她的事，也说了赵女士没迁怒她，但她自己做贼心虚，愧对她干爸干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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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她把林慧颜在天木中学且单身至今的消息透露给楼以璇，他们好好的一家三口还在澳洲合家欢乐，昨晚他们也该是两大家子人连着视频互祝团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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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知道我是为什么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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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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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国前，她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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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啊，等等，信息量有点儿大。”陆灵暄脑子转不过来，也怕影响到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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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以璇不再言语。对陆灵暄，没什么好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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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世上有谁是真正掏心窝子地对她好，并且理解、支持她对林慧颜的爱，那就只可能是陆灵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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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稳定的情绪压抑到一定程度，也有内化不了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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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到如今，她需要的不是激励，她需要的，或许只是一个令她安心的、可以倾听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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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灵暄把车开进楼以璇公寓的车库，回头望了眼睡得正香的楠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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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住楼以璇正在解安全带的手，神色凝重地问：“车祸前，还是车祸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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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能明显感觉到掌心下的那只手抖了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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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然后，是楼以璇红了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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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灵暄听到她说：“当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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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两个字时，陆灵暄猛地抓紧了楼以璇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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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来，很多事她都大彻大悟了。甚至开始后悔，后悔把林慧颜的消息告知楼以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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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以璇嘴角扯出一个惨淡的笑：“都过去了，我妈她现在挺好的。夫妻恩爱，仕途顺遂。除了骨折过的那只手始终提不了重物，除了骨折旧伤在阴雨天会疼痛难忍，其他的一切，都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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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呢？你好吗？”陆灵暄嘴唇发颤，“你怎么会好呢。对不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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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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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以璇把手翻转过来，反握陆灵暄的手，“我自己选择的路，我自己种下的因，与人无尤，于己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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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看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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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再有更坏的结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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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宝贝。”陆灵暄煽情一喊，拉着楼以璇向自己靠，“过来我抱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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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以璇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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