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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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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慧颜房门才打开一半，身边就多了个楼以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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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像在班会上和楼以璇重逢时那样，整个人僵怔住，抓着门把手的右手怎么也使不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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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楼以璇仓皇后退几步，退到林慧颜的底线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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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为了走进林慧颜的心，她已经循序渐进做过千百次的尝试和努力了，可到头来仍然去不到林慧颜的底线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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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努力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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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这个人，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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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以璇，我跟男人交往过，你该清楚我不是同性恋。对于你，我接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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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都别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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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在发生关系之前听到林慧颜这么说，她或许还会哄一哄：没有试过，怎么知道接受不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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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林慧颜给她发来寓意“诀别”的那两条消息，是在她们做过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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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她如何再自欺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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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木中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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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林慧颜倾注八年心血才又重新安营扎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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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能再自私莽撞地只顾自己宣泄情感，而恶劣地将林慧颜逼离安定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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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国来的目的，不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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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不用管我，也不必对我有所顾忌，我懂分寸的，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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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老师可能是屋子里比较乱，要收拾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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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慧颜出言打断她，却没转头来看她，也没有将房门推开，就那么似雕塑般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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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猜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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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林慧颜不进不退的侧影，楼以璇竭力压制心中苦楚，让自己的情绪和声音“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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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了这么多天，您也快进屋休整一下吧，我到杜老师门口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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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以璇说完，果真就转身朝1109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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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怨杜禾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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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置她和林慧颜于尴尬境地并非杜禾敏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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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只字不提过往的，是她和林慧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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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禾敏没让楼以璇等够五分钟，约莫三分钟就急匆匆把门从里面打开，却见楼以璇在自己门前，贴墙站在1108门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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