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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处的地面上，是撕碎一地的书本和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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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她的目光一对上，女孩慌张缩起手指，蹲下去捡地上的碎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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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白色碎片被染红，林慧颜才明白女孩吮//吸手指的动作，不是某种奇怪的习惯或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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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打断女孩胡乱收拾残局的举动，也没有出言询问或安慰，转而默默打开了自己的家门，进门再关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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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过了五六分钟，她拿着碘伏和创口贴敲响女孩的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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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下午，一向温和爱笑的文静女孩把脸埋在沙发抱枕上，拉着她的衣角哭成了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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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过问女孩和母亲是为何闹矛盾，女孩也没向她倾诉自己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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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发泄地哭，一个静默地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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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短到不够大课间休息的二十分钟，两个人交流寥寥无几的二十分钟，却将两颗若即若离的心拉近了不止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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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去学校，林慧颜接到通知给隔壁班代课一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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课上到一半才发现住对门的女孩不仅是她们学校的学生，而且还是她们年级的、她所带班级的隔壁班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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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在课堂上有意无意地埋着头，看不出究竟是在听课做笔记，还是在神游天外开小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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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慧颜没仗着老师的身份做“幼稚”的事，比如故意叫女孩起来回答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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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女孩成心躲她，她也装作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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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放学，林慧颜独自步行回家。走着走着，半路被突然从一棵大树后面冒出来的女孩吓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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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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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在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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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生气了吗？我没告诉你，我是隔壁班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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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小事情，你不必耿耿于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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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是今天才知道，还是今天以前其实就在学校见过我，也认出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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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以前没注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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