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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个表情，显然就是，若许今禾再多话，就让她也尝药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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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师父”，许今禾放弃挣扎，“我这就、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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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晏乔平躺，由着她们动作，发病时气血大亏，她嘴唇抿得平直，没多少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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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许今禾走过来之际，她合上眼睛，薄薄的眼皮浅眯着，挡住漆黑的瞳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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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上的药敷好了，进行到额头和面中，许今禾屏着呼吸，站在陆晏乔的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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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晏乔没在看她，许今禾却紧张的不行，她求助地看向杜医生，然而杜医生根本不瞧她，自顾自的点火烧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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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着头皮蹲在床头，许今禾将浓郁的草药，铺在陆晏乔额头，褐青色的药渣，像一块疤，挡住苍白的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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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紧张，呼吸都放轻，指尖凉凉的，无意间与脸上皮肤接触，陆晏乔的睫毛颤了颤，没睁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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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间吐息很近，陆晏乔甚至感觉到，她的呼吸应该是拂过她脸上，痒痒的，从没有过这样的体验，于是，陆晏乔睁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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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探个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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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今禾果然凑得很近，她正抖着手给锁骨下面抹药，视线突然对上，一块药渣掉落在衬衫领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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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睛里是明显的害怕，怕得很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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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怕我？”陆晏乔抬手，随意地抹掉脸上的药，也不在意药渣落在颈窝，直接问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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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今禾怕她不争气的舌头耽误事，解释不清楚，于是疯狂摇头，陆晏乔觉得更有意思，“不怕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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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怕瘫子？”她再度抛来死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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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结巴念经，闻者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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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晏乔真是喜怒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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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今禾看明白了，即使没到后期大反派的程度，陆晏乔二十岁时，也不是什么善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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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不回答怕是不行，她有要追问的劲，许今禾全当她是二次元里的数据人，放平心态跟她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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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怕”，许今禾心一横，瞎扯，“您太好看，我、我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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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起来很乖，说话时眼睛注视着人，目光干净，坦荡荡的，不像是个会撒谎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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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陆晏乔知道，她是个小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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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晏乔没再说话，闭上眼任由许今禾重新铺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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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跟睡着了一样，这多少让许今禾自在些，她手上动作认真，心里却在暗想，她这不算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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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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