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邮轮上的白玫瑰不知何时已经漂远。
景桃感到两道灼热的视线落在身上。
裴舟依然保持着得体的微笑,但握着茶杯的指节已经泛白;秦森则变本加厉地在她颈侧落下一吻,留下暧昧的红痕。
“妈,”秦森突然抬头,笑得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少年,“您儿媳妇害羞了。”
裴母的团扇“唰”地展开,遮住了骤然冷下的面色。
而裴舟突然起身,西装裤线如刀:“失陪一下。”他的声音依旧平稳,唯有景桃看见,他转身时口袋里那支钢笔已经弯成了两截。
门锁“咔嗒”一声轻响,景桃唇角微不可察地翘了翘。平日里总是裴舟占尽上风,偏偏在长辈面前,那个克己复礼的贵公子反倒不如秦森这般肆无忌惮来得讨喜。
“嘶——”
秦森突然在她指尖咬了一口,牙齿在肌肤上留下清晰的压痕。
景桃蹙眉,还没开口,裴母的团扇已经“啪”地合拢。
“倒是我孤陋寡闻了,”裴母端起茶盏,釉下彩的缠枝莲纹在她指间流转,“从未听说景家要把女儿许给秦家。”她声音不疾不徐,却字字如针,就差明说秦森是痴心妄想。
景桃眸光一闪,忽然明白过来,这两位贵妇今日是来替儿子宣示主权的。既然无关正事,她也没必要继续周旋。
“裴伯母,秦伯母,”她乖巧地拢了拢鬓发,“天色已晚,二位身子要紧。”声音甜得像蜜,眼底却一片清明。
秦母顺势放下茶盏,翡翠镯子在案几上磕出清脆的响:“好孩子说得是。”她优雅地将残茶倾入茶海,“裴太太,这武夷肉桂确实不错,改日再约。”
秦森早已机灵地取来母亲的狐裘。
他一边替秦母披上大衣,一边插科打诨:“妈,您这身段穿什么都像超模。”逗得秦母笑骂着拍他手臂。
裴母看着这对母子互动,再想到自己那个连告别都冷冰冰的儿子,心里发苦,面上却依旧端着无懈可击的微笑:“下次叫上朱莉一起。”
景桃正揉着太阳穴,闻言手指一顿。
光是眼前这两位已经硝烟弥漫,再加上她那个护短的母亲...画面太美不敢想。
“景桃,”秦森已经不由分说把羊绒外套裹在她身上,“送咱妈上直升机。”
他左臂搂着景桃,右手牵着母亲,像个得胜归朝的将军般朝门外走去。
夜风卷着运河的水汽扑面而来。
景桃回望茶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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