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出口走去。脚下是碎裂的石块和凝固的血迹,每一步都仿佛踩在不久前那惊心动魄的记忆之上。沈青临抱着阮白釉走在最前面,柳玄和守岁紧随其后,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当他们终于从那幽暗压抑的地下迷宫中走出,重新踏足雾港市的土地时,已是清晨。
阳光并不炽烈,带着一种雨过天晴后的温柔,轻柔地洒在他们身上。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泥土芬芳和城市特有的喧嚣前的宁静。远处,依稀可以听见早班电车“叮叮当当”驶过的声音,还有街边早点铺子隐约传来的食物香气。与地下那令人窒息的血腥和绝望相比,这平凡的人间烟火气,此刻显得如此珍贵,如此令人心安。
沈青临抱着阮白釉,站在一处还算完好的街垒残骸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阳光照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细密的汗珠折射出点点金光。他低头看着怀中沉睡的爱人,心中的激荡久久无法平息。那些与邪恶力量殊死搏斗的画面,埃弗顿狰狞的面孔,骨瓷圣胎诡异的光芒,阮白釉以血为引的决绝,柳玄石破天惊的一剑……一幕幕,如同昨日放映的黑白默片,在脑海中不断回放。
“雾港市……”守岁望着渐渐苏醒的城市轮廓,那些融合了老上海风情与赛博朋克元素的建筑在晨曦中勾勒出独特的剪影,霓虹灯的余光尚未完全褪去,与初升的日光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迷离而又真实的美感。“它还是老样子,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感慨。
柳玄负手而立,目光深邃地投向远方,那里是雾港市的中心,高耸入云的建筑与纵横交错的空中轨道在晨雾中若隐若现。“寻常百姓并不知道,就在他们安睡的夜晚,一场足以颠覆整个城市的灾厄,被悄然阻止了。”他的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洞悉世事的沧桑。
他们选择了一条相对僻静的小路,回到了阮白釉位于老城区的那间古董店“白釉斋”。店铺的门脸不大,青砖黛瓦,木质的门窗带着岁月打磨的温润光泽,与周围略显光怪陆离的现代招牌形成鲜明对比。
沈青临小心地将阮白釉平放在内室那张铺着素色床单的旧式木床上,又细心地为她掖好被角。她的眉头依旧微微蹙着,似乎在梦中也未能完全摆脱那场噩梦的侵扰。
“让她好好睡一觉吧。”柳玄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他没有进来,只是站在门边,目光在屋内简朴却雅致的陈设上扫过,最后落在床上的阮白釉身上。“此件事了,老朽也该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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