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轰鸣回响,仿佛大地也在为这场对峙战栗。
穆清歌的音波如刀锋般劈砍在音墙上,每一次撞击都让我的耳膜炸裂般疼痛,喉咙泛起血腥味。
可我不能退——一步都不能。
双生音核在我胸口剧烈跳动,像是要挣脱骨肉的束缚,发出低沉嗡鸣。
那不是恐惧,而是一种……近乎狂喜的共鸣。
它认识那碎片,就像婴儿认得母亲的心跳。
“你体内的音核在回应。”沈砚站在我身侧,声音压得很低,却带着难以掩饰的震动,“它似乎认识这块碎片。”他目光死死锁住穆清歌手中那片蓝光流转的天籁鼎残片,眼底闪过一丝惊疑,“难道,你不是第一个被选中的人?”
我怔住。
不是第一个?
那我是谁?
记忆深处忽然翻涌出幼时的画面——我蜷缩在音奴营最阴冷的角落,听着其他孩子因唱错音阶而经脉寸断的惨叫。
唯有我,每次濒死时,胸口都会传来一阵温热的震颤,像有人在我心口低语:“别怕,你还活着。”
原来不是幻觉。
那是音核在护我。
也是它,在回应某种我从未知晓的过往。
心狱执事忽然闭上双眼,苍白的手指微微抬起,似在捕捉空气中飘散的残音。
他的神情罕见地凝重起来,甚至有一瞬的恍惚。
“这不是普通的鼎片。”他喃喃道,声音沙哑如锈铁摩擦,“它是封印着‘初誓之音’的容器——你们听,那声音……像是从远古传来的召唤。”
我屏息。
真的听到了。
不是通过耳朵,而是透过皮肤、骨骼、血液——一种极细微却无比清晰的旋律,从鼎片中渗出,缠绕上我的指尖,像久别重逢的故人轻轻握住我的手。
这不是力量,这是记忆。
我忽然明白为何这音核会在我体内觉醒,为何我能窥人心而非控人心——因为我不是工具,我是容器。
母音之茧的真正宿主,从来就不止一个名字。
穆清歌冷笑:“你以为觉醒就能摆脱命运?苏玳,你不过是个复制品,是她们失败后的补救品!你体内流淌的,是初代继承者用命换来的残魂!”
她说得残忍,却让我心头一松。
原来我不是她造出来的傀儡,我是她们拼尽全力留下的火种。
风卷起尘土,音墙剧烈震颤,几乎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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