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凡雷踢开脚边冻硬的断手,雷纹烙印渐渐黯淡,“阵亡三千一百三十七人……全是咽喉或心脏中招。”
不知觉不觉,雪更大了。飘落的雪花盖不住满地猩红,却将林深处最后一点银甲反光彻底吞没。
晨光割裂山脊时,奥斯拉夫残军的皮靴正踩碎谷底冰壳。
咯吱——冻土龟裂的声响在死寂中格外刺耳,士兵们呼出的白雾里裹着血锈味,像一群濒死的兽。
走在最前的大胡子首领突然僵住,瞳孔里倒映出灰雁山谷隘口——赤炎旗帜在朔风中猎猎翻卷,旗下黑压压的方阵沉默如铁壁。
“伊凡雷……”首领的喉结滚动,枯草般的胡须沾着昨夜火牛阵燎出的焦痕,“你去说情。”
伊凡雷的熊皮大氅垂落泥泞,十二枚征服者徽章在胸前叮当碰撞。
这巨汉踏前一步,积雪在他脚下融成黑浆。
百米外,华逸马尾末梢的金红发丝被风扬起,身旁唐羽的青龙断浪刀斜插冻土,刀柄缠绕的锁链正嗡嗡震颤。
“两位会长,”伊凡雷的嗓音像砂纸磨过锈铁,“别来无恙。”
唐羽的丹凤眼骤然眯起:“伊凡雷!为何背信弃义突然袭击海森堡!”刀鞘撞地的闷响惊飞岩缝寒鸦。
腐叶的酸气混着血腥涌进伊凡雷鼻腔。
他腰间的雷霆巨熊獠牙嗡嗡低鸣:“我劝过奥斯拉夫贵族十几次!”
巨汉猛地指向身后——残兵们蜷缩如冻僵的虫豸,断矛在晨曦中泛着冷光,“但这些傻子非要用二十万人填海森堡的火坑!”
“火坑?”唐羽嗤笑,指尖弹向额角一道新愈的疤,“要不是我和华逸装死,早被你们刺客的音爆炸弹炸进棺材了!”他靴跟碾碎冰凌。
伊凡雷的雷纹烙印炸开蓝光,电弧噼啪灼烧空气:“暗杀是懦夫的把戏!绝不是我安排的!”他胸口剧烈起伏,“可你们攻海森堡时,不也绑架了领主的女儿?兵不厌诈而已。”
寒风卷起雪沫扑在众人脸上。华逸的白虹剑终于出鞘半寸,清越剑鸣撕开凝滞。
“所以……”伊凡雷的膝盖砸进冻土,冰层碎裂声如骨断,“用我的命,换他们过谷。”
融雪渗进伊凡雷的膝盖,冰水混合着铁锈味钻进鼻腔。
华逸下马时白虹剑鞘擦过冻土发出沙沙轻响,手却稳如磐石,一把托住巨汉的肘关节:“起来。”
他的掌心滚烫,灼得伊凡雷的雷纹烙印微微发麻,“真要动手,我和唐羽未必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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