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徒劳挥舞,前排士兵的塔盾已被牛角挑飞。燃烧的蛮牛撞进人堆,钢刃捅穿皮甲时发出熟牛皮撕裂的闷响。蒸汽犁车紧随其后,刀片卷起残肢断臂,血雾在热浪中蒸腾成猩红帷幕。
伊凡雷的战锤刚引动天光,一头双眼烧成炭洞的火牛已将他撞进深坑。巨汉坠地的闷响淹没在牛蹄践踏的雷鸣中。
大地震颤。燃烧的兽潮正撕开最后一道防线——
(火牛铁蹄踏碎冰原,犁车刀锋绞入溃军)
统帅的弯刀不知何时已断成两截。他看着伊凡雷从尸堆中爬起,巨汉的熊皮大氅燃着火苗,十二枚征服者徽章在烈焰中熔成金液。
“犁车……”伊凡雷咳出带冰碴的黑血,“他们把农耕器械改成了……”话音未落,三架蒸汽犁车呈钳形碾来,旋转的刀片在雪地上刮出螺旋血痕。
大地在数百吨钢铁与狂牛的践踏下呻吟。
幸存的奥斯拉夫士兵终于看清——每头牛的眼睛都被缝上赤炎纹章的黑布,鼻腔插着引导方向的铜哨。而地平线尽头,少年魏褚站在城墙雉堞上抛接着晶核,火光照亮他马尾末梢跃动的金红。
火牛阵的冲锋撕裂了冬夜的死寂,蛮牛鼻孔喷出的白汽混着焦油燃烧的刺鼻味,凝成一道道翻滚的黑烟。
牛蹄踏碎冻土的轰鸣像地底炸开的闷雷,震得奥斯拉夫士兵牙关打颤。
前排士兵刚抬起塔盾,燃烧的牛角已撞上盾面——
咔嚓!
包铁木盾如薄饼般碎裂。
绑在牛角上的淬毒钢刃顺势捅穿皮甲,扎进腹腔时发出熟牛皮撕裂的闷响。
被挑飞的士兵尚未落地,第二头火牛已顶翻三匹战马,马蹄在泥浆里徒劳蹬踏,骑手被卷入牛蹄下,肋骨折断的脆响淹没在兽吼中。
焦糊的牛毛味裹挟着人肉烤熟的油脂气,竟勾得饥肠辘辘的溃军胃袋抽搐。
更致命的是牛群后方——三百架蒸汽犁车喷吐浓烟,旋转的铧犁刀片绞起混着残肢的泥雪。
一辆犁车碾过倒地伤兵,骨骼碎裂的咔吧声比惨叫更令人胆寒,飞溅的肠肚碎块带着体温砸在逃兵脸上,像滚烫的肉羹。
“列枪阵!刺牛眼!”一名百夫长嘶声组织反击。长矛刚刺中牛颈,牛尾燃烧的芦苇突然炸开火星,热油溅进士兵眼眶。
“我的眼睛!”捂脸打滚的士兵瞬间被后续牛蹄踏进泥沼,颅骨塌陷的闷响像西瓜坠地。
混乱中幸存的奥斯拉夫人发现:每头牛眼都被缝着赤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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