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今日只需在堂中为客人斟茶。“
“斟茶?“沈清离转身,衣摆扫过大地上的落叶:“不过是拎个茶壶的差事?“
此言一出,壮汉立马就慌了,膝盖一软又跪了下去,委屈道:““这已是浣清阁最清闲的活计了!公子昨日触怒馆主,若小的不把您管教妥当。。。。。。”说着,他低头扯了扯衣角:“馆主向来赏罚分明,小的实在是。。。。。。”
沈清离垂眸看着他发颤的头顶,面无表情的说道:“那不是你罪有应得吗?!”
他抬脚往前迈了半步,忽然驻足回首:“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奎五忙拱手,回道:“小的贱名奎五。“
“奎五?”
沈清离试探性的叫一声,只见方才还佝偻着腰的奎五瞬间挺直脊背,恭恭敬敬应声。
待沈清离走远,奎五望着沈清离背影,忽然想起鸾原山巅的神庙,寺庙之内,供奉一神,那神身穿白衣。
半年前,他扶着老母亲跪进殿门时,曾见过那尊白衣神像,衣袂垂落而下,一张俊朗的面容,眉眼尽带温柔之色。
半年之前,那时他趁着母亲烧香,嬉皮笑脸爬上神台,一屁股坐在神像头顶,
那时,他拍着白衣头颅,仰面大笑,嘲讽这些人很蠢,竟然信奉一个被处死的神,身为天神却斩杀千万苍生,身穿白衣却浑身沾染血腥,这样的神凭什么受人跪拜?又凭什么受人敬重?与其跪拜这等魔兽,还不如跪拜他奎五。
虽被百人唾骂,却活得实实在在。
昨夜,奎五见着沈清离一身白衣,不自觉联想到庙中神象,心中莫名恐慌。
沈清离跟着灰衣奴仆踏入大堂,他一眼扫过满堂轮乱的景象,无奈的苦笑。
身旁的奴仆忽然驻足,从袖中摸出一块褐红色泥块,细看竟是仿刀疤的胶泥,又捏着支细黑笔冲他晃了晃。
“公子闭眼。“
奴仆凭借利落的巧劲,将胶泥在他左颊按出道狰狞的刀疤,又用笔尖在眼尾、鼻翼点了十几颗褐痦子,远看竟像连片的红疹覆在苍白皮肤上。
沈清离对着铜镜转了转头,镜中人左颊爬着触目惊心的疤痕,右眼角缀着颗带黑毛的痦子,任谁看了都要嫌恶地偏过脸去。
他冲奴仆竖起大拇指,未及开口,奴仆便说道:“叫我阿运就行了。”
阿运挠了挠后脑勺,一笑露出两排白牙,冻伤的面颊上裂开细小血口:“来浣清阁前没名字,管事的说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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