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上二斤羊肉,让大家换换口味。也不是什么大事。
“再过几日便是春闱了,咱们不妨去街上逛逛,看看哪家的糕点做得好,到时候买上一些,给张老爷备作干粮。”王康提议道。
李绍林听了,同样点头表示赞同。
说起来,一开始的时候,王康对李绍林可是颇有微词。他觉得李绍林整日游手好闲,既不帮忙做事,也不与大家交流,不是在马厩里伺候马匹,就是懒洋洋地晒着太阳,要不就是躲在屋子里闭门不出。直到那天王康在院子里习武练拳,李绍林看了一会儿精准点出王康的不足之处时,王康顿时震惊。倒不是说王康练得很好,而是说,这套拳王康已经练了有近十年。一切都是行云流水,很难看出不足。
往后的日子,王康练武,李绍林在一旁指点,二人关系也因此拉近了不少。
如此又过了五日。春闱开始了。
清晨,王康把早已准备好的笔墨纸砚,糕点饭食,蜡烛等放在篮子里交给张志远。
张志远接过篮子,又检查了自己的凭证。确保无误后,这出发。路不远,但是王康,李绍林二人还是一路跟着。
青灰色的高墙刺入晓雾之中,贡院那沉沉的乌漆大门仍未启开,只余门首两尊青铜兽面衔环在薄寒中幽幽吐着凉气。灰蒙蒙天色下,已攒聚起一片青袍灰袄的影,宛如静寂的潮水悄然浮至门前。夜行未散的露气与无数熬红的眼相互浸润着,有人还在啃咬冷透的干粮,却嚼不出什么滋味;还有人仰面打出一个无声的哈欠,眼角的倦意几乎要滴出来——数载苦读凝滞于这窄门之前,一切皆悬于这扇门后的方寸天地。
“吱呀——轰隆——”大门似巨人初醒般沉重地开启,露出一线幽深的世界。两个身着皂衣、面色冷硬如冻土的衙役分立门侧,眼神如同铁笔划过长卷般扫过每个人。队伍蠕动起来,步伐谨慎如同踏在薄冰之上。待我挨近,一个衙役伸臂拦住,声音坚硬不容置喙:“凭书!”
张志远赶忙递上层层盖印、硬得如同铠甲般的文书。衙役对着张志远的脸,又对着纸片上简陋描摹的人形,目光如冰冷的刀锋刮过每一根须髯、眼角的痣点。文书被随手塞还,紧接着考篮已被夺去探视:崭新的墨锭要掰开查验内里,竹竿笔也要被旋开笔顶,搜检有无夹带。几块冻得发硬的糕点,皂隶拿两根指头掐捏遍之后,竟干脆用指甲刺入,撕开雪白的里子察看,掰下的残屑无情散落于泥泞的地面。
“去衣!”指令短促有力。张志远褪下半旧外袍和中衣,深春的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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