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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喜猛然惊醒。睁开眼见屋子那是那间屋子,这才放下心来,她真怕自己又在睡梦中被谁给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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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宁安宫的芫茜姑姑同她说,她以后仍只做司苑局的差事,宁安宫不用去了,景灵宫也不用去了。虽然昨晚被吓得满地打滚,但现在想起来,拿半夜的担惊受怕换回这条命,怎么算都是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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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娘娘虽然小气记仇毫无人性,好歹还算言而有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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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喜伸了个懒腰,打算去吃点东西,然后赶紧去管事的那里报道。她告假一日,在宁安宫一日,在景灵宫一日,整整三日没做司苑局的差事了,怕有人说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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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起得晚,正好赶上饭堂开午饭。姚喜打了点粥和小菜,找了个偏僻的位置坐了。廖兵不知何时回的司苑局,从她面前走过时腿有些瘸,看她的眼光恶狠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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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哥,慢点儿。”一个小太监殷勤地给廖兵搬了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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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兵把手里的碗重重一搁,凶恶的眼神还留在姚喜身上。他昨天晚上在司礼监遭了不少罪,那郑大运瞧着对姚喜客客气气温温柔柔的,审起人来手段厉害得很。一直用刑逼问他有没有同伙,他没有,但被逼得没办法了还是报了几个名字,都是平日里衙门里和他不对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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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报了名字郑大运还是没有要放他的意思,要不是他叔叔廖耀明找去司礼监求情,很可能就不是瘸条腿这么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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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只是因为他动了点姚喜的东西。有张好皮相果然占便宜,他叔叔是司苑局掌印又如何?架不住某些人有个有权有势的相好。廖兵手扶着残腿的膝盖,大口咬着手中沾了酱的馒头,他把那酱当作姚喜的血,馒头当作姚喜的肉,大葱当作姚喜的骨。\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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