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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上课铃声一响,数学老师拎三角板进班,迟绛又马上集中精神。她热衷想象自己是疯人院里的数学天才,要破解压轴难题,才能顺利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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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绛享受智力的游戏,热衷逻辑推演。年迈的数学老师一开口,教室就变成巨大的坐标系,数字与符号在半空飘浮,她和闻笙是最聪明的两只小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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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偶尔也为做不出题目发愁,发愁的样子有点丢人:啪嗒啪嗒,泪珠掉在试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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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笙察觉她哭,递她一片纸巾,顺便笑她:“天才被难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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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把她卷子拉近一点,画一条辅助线或写一个公式,怀着期待问她:“之后步骤,可以独立做下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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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绛“泪眼婆娑”接过笔点点头:“好像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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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内心正感慨闻笙思路快且清奇,点拨到位,旋即却听见耳边传来轻飘飘的一句:“啧,天才也是爱哭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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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闻笙,那人嘴角挂着清浅笑意,正自鸣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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逮住机会笑自己一句而已,好像占了多大便宜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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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绛倒也没有太多在意,她还忙着扮演天才。天才通常不理会人情世故的,天才只在意演算的结果。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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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绝不可能!这道题我怎么又算错了!”迟绛对完答案,忍不住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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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复核对即便,接受现实后,软绵绵瘫在桌上,揉揉头发,一脸幽怨地看着闻笙,有气无力看着闻笙哀叹:“可恶啊,天才由你扮演了,我现在是绝望的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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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数学的小小打击丝毫不影响迟绛,她总能在下一堂课上找到新的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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