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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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是这样说，一回到班级，闻笙就走到迟绛桌边，弯曲指关节敲敲桌面：“出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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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在前面，迟绛隔着三步远的距离跟在她身后，直走到无人经过的楼梯中层拐角，闻笙才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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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绛。”她看着对方眼睛，轻声开口：“羽捷问我，我们是不是在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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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绛紧抿嘴唇，直视闻笙的眼睛，但还是不肯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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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承认，自己就是在生气的，但自己想通之前，不想再和闻笙交流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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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笙擅长阅读表情，不费力气看出迟绛额头闪闪发光的「生气」「要哄」几个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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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哄人向来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方式，闻笙于是轻轻捏住迟绛袖口，小幅度晃了晃，问她：“可不可以告诉我，今天在气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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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绛却双臂交叉趴在扶梯栏杆上，低头坚持道：“我哪有那么容易生气，我只是在履行十句话的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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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肯说，那我就随便猜了。”闻笙站到她身侧，低声喃喃：“是我性格不好，今早语气太差劲，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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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对一点。”迟绛总算开口，她告诉闻笙：“但我不是和你闹别扭，我只是和自己生气。我一开始就知道你是冷冰冰的个性，又总是自作多情，以为我们可以做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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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笙听着“朋友”两个字，感觉奢侈。像身无分文的小孩站在玩具橱窗前，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却不敢奢望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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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念书起，她的生活里就只有“竞争”二字，妈妈也反复与她强调：“少为无用的人和事浪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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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想到那些因为妈妈介入无疾而终的友谊，闻笙的呼吸又紧张起来。与人打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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