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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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快到自己座位时才放慢脚步，静悄悄地缓慢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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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笙，”她凑近了轻声说：“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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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笙没有丝毫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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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绛又把语速放得更慢更轻，因而显得格外正式：“我不该和别人在背后讨论你，是我多嘴。我知道你时间紧张，没有功夫理我。不过我发誓，以后我肯定不会再讲那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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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重的道歉总算激起一点反应，闻笙总算看向她，照例是微笑：“没事，我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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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在意啊。”迟绛用笔屁股敲了敲自己脑门：“实在是非常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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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笙这次放下笔，半侧着身子面向迟绛，语气因平缓而显得郑重：“就像你说的那样，分班以后我就会忘记你名字，所以你无需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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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把你当作同桌。同桌是一个人一株植物或一个垃圾桶都无所谓，因为我们之间不会有任何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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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笙用以冷漠呵退想要靠近自己的人，且向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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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之前还和我讲话，与我微笑，和我吃午餐，帮我做学习规划。”迟绛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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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这些无理取闹的请求，闻笙分明可以拒绝的，可她还是陪着自己胡闹了。这其中，就没有一丁点儿情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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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笙嗫嚅，声音小得像是说给自己听：“答应那些，只是为了让你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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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请假时，你偷偷帮我给小盆栽浇水呢？”迟绛低着脑袋，细数两人相处的细节：“起初你还摸过我头发，和我开过玩笑，很多时候我都我以为我们越来越亲近了，快要成为好朋友了，可你又忽然冷漠，每天的十句话交流都明显敷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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