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里那束直勾勾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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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位上，闻笙望着相谈甚欢的两人，得出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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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绛只是不喜欢和我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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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不说也正好，免得吵闹，耽搁学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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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笙偏移目光，看着花盆里湿漉漉的泥土，努力无视掉班门口嘻嘻哈哈的同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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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异的是，看向花盆时，一向沉寂的内心竟有了一丝微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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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好奇心的复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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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点期待种子破土发芽的那一天，开始好奇所结果实或花朵的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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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如此类对于美好事物的热切期待，闻笙已经许久都不曾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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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过去的十几年时间里，她都只活在母亲的精巧设计之下。如同被写定的程序，严丝合缝地成长，没有期待，也没有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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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总是努力让自己的生命轨迹去贴合母亲设计的成长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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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她不喜欢严格的食物营养配比，不喜欢课外书的严格把关，不喜欢……不过，不管闻笙是否喜欢，闻锦女士已经为她安排好了生活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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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只需要按部就班执行，就不知不觉地成为了今天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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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人都以为她绽放得正精彩，她自己才知道根茎险些已腐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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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小植物。”闻笙对着迟绛的神秘盆栽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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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口吻似在提醒植物，也像在提醒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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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虽从名为花盆的器皿里生长，但并不一定要长成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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