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怨气比较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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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眼睛似乎预示着它们已经失去理智，不认什么‘妈妈’，但在失控木偶想朝楚纤扑过来时，正坐在地上啃木头的小木偶一下起身，拽住比自己大得多的木偶就狠狠摁到地上，一口咬上了它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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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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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嘎吱嘎吱过后，小木偶疑惑地看向停在眼前不动的人类，红眼睛眨了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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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吃的满脸都是木头渣，深色血渍应当是在外吃尸体留下的。木头脑袋大是大，可基本没有思考功能，它只记得有谁跟它说过‘妈妈不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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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没有妈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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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这件事，它手里的木头都不香了，恶狠狠瞪着靠近的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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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人类没有怕它，也没有凶它，更没有责怪它吃同类是不对的——它潜意识里居然觉得人类会借此教育它，它莫名其妙做好了被骂一顿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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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对它笑了笑，很短暂的笑，然后说了几个字，转身走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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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木偶愣愣地抱着木头啃了口，望着三个模糊在黑暗中的身影，努力想那几个字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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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朝云看看坍塌的大楼，又看看毫发无伤的楚纤，心有戚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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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越青棠这样就死了。越青棠从不遮掩弱点，明明白白告诉所有想杀她的人只要能捏爆她的心脏，她就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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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心脏最多能有八十多个，哪怕只剩眼球里的小心脏还在跳动，她都能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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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群小木偶真的在楚纤身边压抑久了，心脏长一个它们吃一个，活生生把越青棠吃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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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一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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