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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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 黯淡的眼睛蓦地亮起, 因仇恨而溢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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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尸间的灯开始不正常地闪烁，忽明忽暗，每次暗下之后, 黑暗中有黑影在挪动, 又在亮起时定在原地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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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是个人都看得出来它们所处的位置跟刚才不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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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在有预谋地朝院长靠近，却又不大大方方直接走近, 选用这种吓唬人的方式, 就连灯光也十分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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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悬铃看见那群木偶几乎淹没了院长的白大褂, 她听不到人声，只有木头与木头碰撞的声音，听得骨头隐隐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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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好似源于楚纤的那句‘你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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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长的表情也就在等第一次灭时略有变化, 短暂的黑暗过去, 她面色恢复如常，视线掠过无数木偶的人头降在楚纤脸上, 渐渐有了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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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眼神淡漠，看着她就只是看着，没有罪魁祸首要被撕碎的愉悦, 也没有对异常的不确定性的惧怕，一丝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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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也许是院长眼中的情绪太过浓烈, 浓烈到出现幻觉，她竟从那人眼中看到了怜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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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悯？怜悯她这个手下活刮了无数任务者、亲手拆碎了无数木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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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实在是太好笑了。院长也弯着嘴角轻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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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长这狂热得仿佛找到知音的眼神令薛悬铃微微挑眉，她走到楚纤身前，隔断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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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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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被躁动木偶覆盖的浅棕眼眸瞬间冷却，周边聚拢的阴影为它抹上一层冰冷冷的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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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楚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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