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章第四节 化茧成蝶

秘境夜话：情愫与执念

易凡靠在洞壁的符文旁，青墟果的火苗在石台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影，他连日激战早已疲惫不堪，眼皮沉重得像坠了铅块，刚坐下没多久便发出均匀的呼吸声。婉柔望着他蜷成一团的身影，嘴角勾起狡黠的笑，从储物袋里取出件藕荷色外衫轻轻盖在他身上。衣料拂过他发顶时，她指尖顿了顿，忽然想起初见时这小子在演武场被师兄们围堵，明明被打得嘴角流血，眼神却像小狼崽般倔强。

"小家伙还想逃出老娘的手心！"她低声咕哝着，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他微卷的发梢。林语堂抱臂靠在洞口，看着这难得温柔的一幕忍不住打趣："师姐你真毒啊哈哈，这是打算霸王硬上弓？"婉柔头也不回地甩去个眼刀："我都六十多岁了，从来没喜欢过谁，好不容易遇见个合眼的......"她声音渐低，目光落在易凡微动的睫毛上，"你多大了？"

"四十五了。"林语堂挠了挠头，虬结的手臂在月光下泛着古铜色光泽，"莲儿今年三十了吧？"蹲在白骨堆旁研究玉简的少女闻言蹦了起来，发间的银饰叮当作响："什么呀，人家才十八岁呢！"她晃着玉简跑到篝火旁，符文在火光中明明灭灭，"林师兄你再胡说，我就把你扔进洞外的陷阱里！"

林语堂哈哈大笑，忽然瞥见易凡翻了个身，喃喃出声："灵儿......等我回去，一定带着冰魄草见你......"那声音轻得像片羽毛，却让洞内瞬间安静下来。莲儿握着玉简的手指骤然收紧，林语堂叹了口气："这小子不是去找死吗？冰魄草长在极北冰渊，周围全是万年玄冰蛇......"

"他要那玩意干嘛啊？"婉柔猛地抬头，外衫从易凡肩头滑落半截，露出他锁骨处未愈合的伤疤。林语堂望着洞顶的钟乳石，声音低沉："听说给他娘子的，当年为了救他中了业火......"

"业火所伤？"婉柔瞳孔骤缩，下意识看向易凡掌心的青墟果。那火苗突然剧烈跳动，映得他清秀的脸颊忽明忽暗。她想起这几日他拼命引动天劫之雷，想起他为破结界累得汗湿重衣，想起他面对丁雷时眼中毫不掩饰的杀意——原来所有不要命的拼命，都是为了远方那个等他的人。

"傻孩子......"婉柔轻轻拾起外衫重新盖好，指尖擦过他眉骨时触到一片冰凉。洞外传来妖兽的嘶吼，她却盯着石壁上的符文发呆。莲儿将玉简递给林语堂，上面的血色字迹在火光中缓缓变淡，唯有易凡均匀的呼吸声，像首温柔的歌谣，在满是白骨与危机的洞窟里，织出一片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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