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四节 暗影藏锋

半个时辰的剑影纵横后，易凡长剑归鞘，剑柄上缠绕的玄铁锁链发出细碎轻响。他额间薄汗未散，呼吸却已恢复平稳，目光灼灼望向莫婉凝："莫姑娘，我的剑法还过得去吧？"

少女银铃般的笑声在石室中回荡，她指尖轻点石碑，激起的符文光影映得眉眼愈发灵动："若论观赏性，倒能博人一笑。"见易凡微微发怔，她玉手轻挥，空气里顿时凝出七道剑气残影，"你看，这招'青云九变'本该如鹤翔九霄，却因内力虚浮，剑势在空中划出三道断裂轨迹；还有这招'乱披风刀法'......"她纤指在残影间游走，剑气竟真如被无形丝线牵引，将招式破绽一一拆解。

易凡望着那些流转的剑气，恍然笑道："难怪总觉力不从心，原来偷师学艺终究是纸上谈兵。"他坦诚的话语让莫婉凝眼眸一亮，少女突然抚掌而笑："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老祖宗们显灵，说有套'夜战八方'正合你根骨。"

话音未落，她已从袖中取出泛黄宣纸，笔尖蘸墨时，石碑上的古老符文竟化作点点金光，悬浮在纸页上方。"此剑法专为暗夜而创，"她朱唇轻启，墨香与符文光芒交织，"起手式'静影沉璧'看似守势，实则暗藏玄机——"

石室中的烛光突然熄灭，黑暗中传来衣袂轻响。易凡凝神细听，只觉一道温润气息扑面而来，莫婉凝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双脚并拢，剑身贴紧心口......对，此刻你的心跳便是最好的引路灯。"随着她的引导，易凡竟发现闭眼后，呼吸带动的空气流动、远处水滴的轻响，都化作清晰的感知，仿佛周身生出无数触角。

"看好了！"黑暗中骤然亮起一道银芒，莫婉凝旋身挥剑，"横扫千军"的招式带起的劲风擦着他耳畔掠过，却精准地削断了空中悬浮的符文。不等他反应，少女身影如鬼魅般闪至左侧，"直刺云霄"的剑尖已点在他胸前三寸处，寒芒映得他瞳孔微缩。

"夜战八方，要将劣势化为杀招。"石室重燃光明，莫婉凝鬓角微乱，眼中却跳动着兴奋的神采，"比如这招'流星赶月'——"她足尖轻点，整个人如离弦之箭冲向穹顶，剑光在空中织成璀璨星网，那些悬浮的符文竟被剑气绞成齑粉，"借夜色混淆虚实，以动势破敌预判，才是此剑法的精髓。"

易凡握剑的手掌微微发烫，石碑上的古字突然化作流光没入他眉心。刹那间，无数剑招影像在脑海中翻腾，他本能地旋身挥剑，剑气竟与莫婉凝方才演示的"风卷残云"完美契合。少女见状抚掌大笑："果然是天选之人！待你参透'八方归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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