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五节 剑意纵横

笑意。她起身走到小囡身旁，执起对方的手，"说什么傻话？咱们一起闯过生死关的情谊，岂会被这点小事吹散？"月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二人相握的手上，映得酒盏中的月光也碎成了星子，在满室佳肴的香气里，过往的隔阂悄然消融。

酒过三巡，小雨突然起身，素手端起鎏金酒盏，烛光将她眼底的执拗映得发亮："今日当着诸位的面，我与小凡的事，想必大家都有所耳闻。"她目光扫过席间，最后定在易凡身上，"我既认准了他，便是刀山火海也绝不放手。"

易凡喉间发紧，握着酒杯的指节泛白。他强压下心头翻涌的情绪，挤出一抹笑："小雨姐姐，说这些做什么？我自然是要护你一辈子的。"话音未落，却听小囡娇嗔着凑过来，发间茉莉香混着酒香："那我呢？我也要你护着！"

"好好好！"易凡爽朗大笑，可笑声里藏着几分苦涩，"只要你们一声唤，我易凡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鎏金烛台上，烛泪无声滑落，将满室欢声笑语都染成朦胧的暖色。

待众人散去，易凡陪着小雨走在回府的青石路上。夜风吹过檐角铜铃，叮叮当当的声响里，小雨忽而停下脚步，仰头望着他："今晚...能不能多陪陪我？"

月光倾洒在她泛着红晕的脸颊，易凡心头一颤，终究还是点了点头。两人坐在闺房的软榻上，从儿时趣事聊到修仙见闻，直到窗外泛起鱼肚白。可谁也没注意到，易凡眼底的挣扎愈发浓重——他望着小雨明媚的笑颜，心里却在反复思量。

回去的路上，易凡望着天边残月，脚步沉重如铅。他何尝不想与小雨长相厮守？可通仙古路危机四伏，自己前路未卜，又如何能给她安稳未来？"罢了..."他轻叹一声，攥紧腰间玉佩，"越是在意，越不能拖累她。"从今日起，或许该慢慢疏远了。只是这决心，在想起小雨泪眼婆娑的模样时，又变得千疮百孔。

晨曦微露，草叶上的露珠沾湿了易凡的衣角。他刚跨进庄园门槛，怀中的传音玉简便泛起微光，云云的声音裹着几分笑意传来："翠翠就是你上次带来的那个姑娘！"易凡挑眉应了声，心中泛起涟漪："出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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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圆师父收她为徒了！"玉简那头传来窸窣响动，"不过点名要你回宗门，说是有要事相商。"易凡摩挲着玉简，唇角勾起弧度——青玉宗于他，始终是避风港般的存在，宗主陈圆护犊心切，就连那古灵精怪的思思小师妹，也总爱变着法子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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