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五节 剑意纵横

> "小雨，我..."易凡话未说完，楼下突然传来喧闹。管事匆匆上楼禀报西域商队提前抵达，小雨蹙眉起身，裙摆扫过案几，几枚玉简叮咚作响。她回头丢下句"等我片刻"，便踩着金线绣鞋快步离去。易凡在原地等了两个时辰，烛火渐次熄灭，最终将信笺压在镇纸下，悄无声息地离开。

夜雨初歇时，小雨终于忙完，发现空荡的雅阁只剩案头的信笺。字迹未干的宣纸上，易凡的字迹苍劲："待我寻得通仙之路，定来..."墨迹在末尾晕开，似是落笔时心绪难平。她攥着信笺追出天宝阁，青石巷的积水倒映着摇曳的灯笼，却早已不见那道熟悉的玄色身影。

"小凡！"小雨在空荡的长街呼喊，声音惊飞了檐下的夜枭。她又折返庄园，廊下的紫藤花架被风吹得簌簌作响，灵儿倚着雕花窗棂，望着少女通红的眼眶，轻叹一声抬手结印。传音入密的灵力划破夜空，此刻正在果园徘徊的易凡，突然听见灵儿温柔的声音："小雨找你找得快急疯了，回来哄哄吧。"

月光给果园镀上银纱，易凡倚着百年老梨树，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树皮上的刻痕——那是去年他与小雨种下的同心结。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小雨的月白襦裙沾着泥点，发间珠翠凌乱，望见他的刹那，眼泪决堤般滚落："你...你真要一声不响就走？"

易凡张开双臂将她揽入怀中，感受着怀中人剧烈的颤抖。小雨的发间还带着天宝阁的沉水香，混着泪水浸湿了他的衣襟："我以为...以为你要像那年一样突然消失..."她哽咽着提起三年前易凡闭关三个月未留片语的往事，声音里满是委屈。

"不会了。"易凡轻抚她如瀑青丝，鼻尖蹭过她微凉的耳垂，"这次无论去哪，都把你装在心里。"灵儿的声音适时从远处传来："你们慢慢说，我去厨房炖银耳羹。"少女狡黠的笑声消散在晚风里，留下两人在月光下相对无言。

"那你...还回来娶我吗？"小雨仰起脸，睫毛上还挂着泪珠。易凡望着她被月色照亮的侧脸，突然想起初见时她在拍卖会上意气风发的模样，心口泛起暖意："只是灵儿刚过门..."话未说完就被打断，小雨踮脚揪住他的衣领："灵儿姐姐都没意见，你倒推三阻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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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凡笑着刮了下她的鼻尖："好好好，等从仙界回来，十里红妆娶你过门。"小雨破涕为笑，玉指戳了戳他胸口："今晚必须来天宝阁，天机阁刚得到的消息，和你们去仙界的路线有关。"她转身时裙摆带起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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