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而不自知,终究是废了,沈崇脸上笼罩着阴云,冷然道,你觉得本相该如何处置她?
你啊,终究还是太心软了。
沈崇冷哼:旁人撞了南墙,尚且迷途知返,她只怕要执迷不悟,累人累己。
沈青鸾无疑是不同的,她是不聪明,但她有本事。
沈崇没有异议。
南霁云那边?
沈崇脸上露出赞赏之意:好,你办事,为父放心。
沈青鸾大惊之下,震骇不已,同时,又异常的愤怒。
然而,还不等她闹起来,沈崇来了,给了她两个选择。
要么你安分守己,等着做你的昭王妃,要么
这是一杯毒酒。
父亲要我死?虎毒不食子,父亲,我是你的女儿啊!你怎么可以毒死我?你毒死我,怎么跟陛下交代?
我只是不想嫁给景昭,若父亲愿意帮我,我怎么会找外人合作?沈青鸾含着泪,越说越委屈,您和大姐姐,一个是百官之首,权倾朝野,一个有手段有人心,明明都有法子帮我,却眼睁睁地看着让我进火坑。
是女儿的错,沈青鸾跪下来,眼泪不停地往下掉,有害怕,也有示弱之意,父亲,是女儿错了。
她每次认错,又有哪一次悔改了?
沈崇冷声道:既然知错,那便将功赎罪,做些沈家嫡女应该做的事情。
沈崇起身就走。
沈崇在门边顿住身形,回过身,看着她:如果是青黎,她不会自找麻烦,更不会给沈家惹麻烦,聪明人,哪怕是在绝境,都能走出一条康庄大道。
沈崇眼里只有利益,没有骨肉亲情。
沈崇将沈家上下敲打了一遍,沈青鸾被软禁的事情,没有传出半点风声,沈夫人也被解了禁足,操持嫁女之事。
又过了两日,燕寒一行人也离开长安。
苞米已经长得一人多高,长出来的苞米棒子也十分的饱满,沈青黎见了,心里欢喜。
沈青黎有些好笑地看着他:王爷怎么这般粘人?
王爷胡说,王爷来接我,我还是很高兴的。
要是以后,我们吵架了,我离家出走
那我不离家出走,沈青黎笑得双眸弯弯,狡黠道,我把王爷扫地出门。
他忽然说着:三日后,我要带玄甲军去平州剿匪。
平州一带,盗匪猖獗,为祸百姓。
沈青黎闻言,怔了一瞬,心中思绪万千,敛下所有的担忧,就如平常那般闲话家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