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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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簌打了个喷嚏，吓得大小姐飞快地逃离，睁圆一双鸳鸯眼气鼓鼓地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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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楚玉抽了一张纸递给宁簌，淡淡地问：“怎么还没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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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簌：“……睡了。”只是在沙发上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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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仰起头，睡眼惺忪地凝视着殷楚玉，又问：“你忙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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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楚玉的回答模棱两可：“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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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簌又问：“不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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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楚玉轻声道：“嗯。”以前失眠了大半个月，可与其烦恼，不如找点事情消磨那孤寂而又寡淡的光阴。事实证明，没什么不能改变的，包括作息。以往的习惯推翻了，也没带来什么不适应，她很快就将变数当成了新的常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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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了两句，宁簌也精神了一些。在理智没有完全复苏的时刻，潜藏着的情绪会活跃起来。只要不去思考，就没有瞻前顾后的优柔寡断，她仰靠在沙发上，姿态神色都很放松：“有点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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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殷楚玉注视着她，温声道，“看习惯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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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簌：“一定要习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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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一定？”殷楚玉沉吟片刻，又说，“可以看不到。譬如此刻，你该在梦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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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睡觉吧。宁簌，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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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耳的声音很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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拆卸了过去与此刻的高墙，模糊了梦境与真实间的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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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簌惺忪的目光落在殷楚玉的身上，以为她要回到书房，她忽地伸手拽住了殷楚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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