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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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散：“……”她盯了宁簌一会儿，问，“你还想听别的什么？我可以现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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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簌提起的心气垮了下去，她恹恹地躺在病床上，说：“我现在就是难受，你懂吗？那种全身穴道插满电针的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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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散琢磨一阵，问：“是不是出幻觉了？要不要再去看下精神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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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簌一脸深沉：“在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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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簌是在当天出院的，各项检查下来，看不出她身上到底有什么毛病。宁簌自己也感觉，电击的抽搐感没有一开始那么剧烈尖锐，难道是她抗拒上班生出了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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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散送宁簌回去的时候拿着万能说辞来殷勤叮嘱：“我觉得你还是加强锻炼，规律生活，多喝热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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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簌也不知道是自己在点头还是电击带给她的反射，然后盯着陈散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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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散举起手投降：“我马上删掉你的前妻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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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簌哼了一声：“不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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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这么小气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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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宜苑，殷楚玉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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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楚玉坐在沙发上，一只手抱着道德经，一只手拿着手机接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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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找医生了？怎么回事？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吗？”对话那头的人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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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楚玉淡淡地说：“没事，只是例行体检而已。”她垂着眼睫看略微颤动的手，在那失控的瞬间里，拔掉道德经的几根毛，惹来道德经低哑的叫声以及愤怒的拳脚。想到那个匪夷所思的梦，殷楚玉的眼神又沉了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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