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她的眼皮子跳了跳，脸上流露出大鹅被掐住脖子的惊恐。如果殷楚玉追问了怎么办？她要怎么回答，要说哪个离奇的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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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除了想从她口袋中掏钱的大师们，正常人都会觉得她脑袋瓜待改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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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簌的“尸体”动了动，她满怀惶恐地去摸振动不已的手机，然而在看到“陈散”两个字的时候，她的嘴角往下耷了耷，说不清是失望还是如释重负，宁簌用点了接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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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簌宝，你怎么了？”陈散的声音压得很低，像是躲藏在厕所的隔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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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事啊。”宁簌勉强扯起一道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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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散：“你别笑呢，我瘆得慌，都快成歪嘴了。你是在医院吗？哦是的，你在哪家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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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簌面不改色扯谎：“我没在医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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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散没好气道：“你当我瞎呢。”她的脸猛地怼到了手机屏幕上，颤动的睫毛就像个黑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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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簌被猛然间凑近的陈散吓了一跳，那不太稳定的双手更是难拿住手机，差一点就飞出去。半晌后，她叹了一口气说：“市人民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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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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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簌：“你别过来了，等你下班我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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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散：“谁说我要下班过来？”她哼了两声，说，“我迟早要炒掉我那黑心肝的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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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簌：“你——”话还没说完，陈散便挂断了，给她发了一条消息，让她告知具体的楼层病房号。宁簌无奈地揉了揉脸，等跟陈散聊了一阵退出界面时，又看了一眼，被删除的对话框始终没有再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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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士来来去去，抽血、测血压、测心电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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