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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音哆哆嗦嗦地，从口袋里摸出一颗红色的圆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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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枚山楂果，外面裹着晶亮的糖浆，已经被不知名的血液浸透了，是她偷偷从爸爸买的糖葫芦串上面摘下来的，打算藏起来明天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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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音哭着把山楂塞进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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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兽的两个头从半空落下，把她一分为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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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能等到她的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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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齐宏发出凄厉的尖叫声，从凳子上直直摔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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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剧烈地喘息着，这才发现自己趴在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砖上，身边没有异兽也没有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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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头看向唐婵，正要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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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他又再次被拉回了那个试炼场，躲在石头后面哭泣着掏出他的糖葫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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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婵冷眼看着缩在地上不断抽搐的齐宏，招来助手：“打听一下三大家族今天在哪开试炼场，把他丢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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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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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时下时停，一直持续到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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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恶劣的天气原本不适合开试炼场，但执法队的人不知道从哪得来了消息，说这次要下试炼场的齐菲得罪了家族的重要人物，所以还是按计划开了试炼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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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一个公园里面，附近街区都被封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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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南烟的车停在街角，姜氤正在剥干果仁给她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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瓜子，夏威夷果，核桃，腰果，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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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南烟把自己回溯到的画面全部讲给她，姜氤一边静静地听，一边剥出果仁来喂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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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些，我怀疑齐宏买的第一个女孩子是你真正的姐姐，因为你们小时候的轮廓很像。”杜南烟有些伤感地摸了摸姜氤的脸，“可惜再多的我看不到了，你的身上有唐婵多次用念力覆盖的痕迹，会影响我的念力回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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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姜氤说：“都没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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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里面沉默下来，只有姜氤沉默地开夏威夷果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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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有叮嘱过执法队那边，照顾一下齐菲。”杜南烟轻声：“只要她能上来，没有异化到失去神智，应该就能活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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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氤仰靠在座椅靠背上，长舒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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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她和她都知道，她小时候对齐菲莫名其妙的责任，除了齐宏和孙雅兰每天的言传身教，还因为她继承的记忆里面，曾经有一个女孩对她的亲生妹妹念念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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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的事情，有时候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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