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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小姐，不用管她，我们吃就好。”孙雅兰急忙拉住杜南烟，连声劝她，“她从小就这样，脾气又臭又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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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氤一言不发地开门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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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南烟低头看着孙雅兰拉着她的手，顺着这只手看到她的脸，脸上已经爬上了许多皱纹，抬头纹和法令纹尤其明显，那双眼睛却殷切而热情地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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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恍惚，似乎和她印象中温柔的母亲有些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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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她的记忆出了错，孙雅兰在她面前一直都是这样，她想要记住的，是她在齐菲面前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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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个问题。”她低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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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小姐请说。”孙雅兰连忙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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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齐菲的生日，你们给齐菲准备了什么礼物？”杜南烟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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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孙雅兰不明白她为什么会问这个，难道她看上的其实不是姜氤，而是齐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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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还是流利地回答道：“菲菲还是小孩子心性，提前三个月就跟我们要礼物了，给她买了一身订制的公主裙，就是齐家老夫人寿宴上她穿的那一身。然后还有她自己想要的水晶发卡、一个配套的包包，孩子她爸送了个照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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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杜南烟点点头，又问：“我听说姜氤和齐菲是双生子，今天也是姜氤的生日，你们给姜氤准备了什么礼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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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孙雅兰语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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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只想到今天接姜氤出试炼场，然后带姜氤一起去给齐菲订的旋转餐厅吃饭，齐菲因为这个还发了好大的脾气，认为姜氤破坏了她的生日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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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想到还要给姜氤准备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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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齐宏陪笑道：“姜氤已经长大了，过生日那都是小女孩家家的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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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杜南烟平静地点点头，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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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按铃喊来服务员，在单子上签下自己的名字，忽然又停住脚步，让服务员打包了几个店里的特色菜，然后大步往电梯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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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宏和孙雅兰战战兢兢地跟在她后边，不知道她为什么忽然要走，也不知道自己说错了哪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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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二位用餐非常愉快，感谢你们今天陪我吃饭。”杜南烟看着他们，脸上竟然又带上了淡淡的笑意，“但是我身体不好，每天很早就要上床休息，实在是不好意思，我要失陪了，两位还可以回去继续用餐，单子我已经签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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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好好好，我们送您回去吧？”齐宏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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