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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常很快就能让她产生睡意，可今天晚上她躺到了凌晨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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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洛芬不管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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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满月睁开眼，不敢去碰那颗作乱的牙，拿过手机开始搜索什么药能快速止牙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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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她就在外卖上买好了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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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凌晨两点，她拿到外卖，把里面的药拿出来挨个看了看说明书后，选了一种往嘴里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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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药她就继续躺着，闭着眼睛等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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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林满月坐起来换了一种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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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四点，林满月又坐了起来，伸手拿药的时候有一瞬间的迟疑，怀疑自己没因为牙疼死掉，反而因为吃多了药暴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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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想着她就收回了手，起身去冰柜里拿了一瓶冰水，一口一口含着，就这么熬到了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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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收拾的时候林满月照镜子，看见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苍白，眼下青黑，眼睛里还有细细的红血丝，看起来就状态很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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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侧了侧脸，确定自己疼的那边脸没有肿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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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收拾好，她戴着口罩出了门，直奔小区对面那家私人牙科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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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离她最近的一家牙科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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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林满月来的太早了，虽然医院开着门，但医生都还没来上班，只有几个小姐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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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先去了前台填表登记，填好就立马有个小姐姐把她给带到了一间办公室里，穿过大厅进去的第一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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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牙疼吗？”小姐姐坐下后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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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满月点头，目光在她的胸牌上一晃而过，瞥见她姓余，是医生助手，她在心里想，是余助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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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助手拿出一副手套戴好，又抽出一根棉签，示意林满月张嘴让她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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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满月告诉过她自己疼的是右边下面那排里面的一颗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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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颗吗？”她用棉签按压着林满月的牙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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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知道是不是药效终于在此刻起了作用，林满月感觉疼又好像不疼了，她摇头又点头，因为张着嘴只能含糊道：“我也不知道了，但是昨晚上一直疼，疼得我一晚上没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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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满月以前治过一颗牙，她想，要是这么确定不了，那不如去拍张片子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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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念头刚在她脑海里晃过，余助手就放下了手里的牙签，抬头看着她身后，喊了一声：“宋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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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林满月闻到了一股说不出来的气息，很淡，转瞬即逝，仿佛是她一晚上没睡觉导致出现了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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