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溺水者抓住最后一根稻草,“齐昌府呢?建武军呢?!他们为何还不到?!”
卢琼仙被他狰狞的目光吓得一哆嗦,强自镇定地回道:“陛下息怒!齐昌府节度使郭崇岳、建武节度使王圭皆已上书,言明正星夜兼程,率军前来勤王!”
“只是…只是沿途流寇作乱,阻塞道路,故行军受阻…郭、王二位节度使皆言,再有…再有几天,必能赶到兴王府城下,护佑陛下周全!”
“再有几天?!哼!”刘晟狠狠一拳砸在御案上,震得笔砚乱跳。
“迟则生变!都是托词!郭崇岳、王圭…他们定是首鼠两端,观望风向!等朕…等朕……”
他不敢再说下去,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头顶。
帝王心术告诉他,值此存亡之际,地方大员拥兵自重、静待时局变化,才是最可能的真相!
殿前指挥使邵廷琄见状,深吸一口气。
上前躬身道:“陛下!勤王之师虽暂未至,然我兴王府城高池深,非端州、康州可比!城墙巍峨如山岳,护城河深阔如天堑,府库粮草堆积如山,足支一年之需!永定军虽悍,然长途奔袭,兵力不过五万余,且多为收降之卒,其势已疲!”
“我军只需凭坚城固守,挫其锐气,待郭、王二节度使援兵一到,内外夹击,必可全歼李贼于城下!”
邵廷琄话音未落,殿内一群身着华服、面白无须的将领纷纷附和。
他们是掌握着兴王府卫戍大权的宦官将领:许彦真、余延业、赵纯节等。
刘晟任用宦官,朝中宦官多达五千余人,权柄熏天。
此刻,他们比任何人都更害怕刘晟弃城而逃!
皇帝若在,他们还有倚仗,还能驱使士卒拼死守城,博取一线生机,甚至未来可能的富贵。
皇帝若乘船跑了,留下他们这些素来被百姓和士卒痛恨的阉人守城?
那无异于将他们推入万丈深渊,等着被愤怒的军民撕碎!
更何况,他们庞大的家财、府邸……都在这兴王府中,如何舍得?
“陛下!邵指挥使所言极是!”许彦真尖着嗓子,急切地说道。
“兴王府乃我大汉龙兴之地,王气所在!城墙之固,天下罕有!”
“只需陛下坐镇中枢,激励士气,军民同心,莫说一月,便是三月也能守住!届时,各地勤王之师云集,贼军顿于坚城之下,师老兵疲,粮道又长……”
他看向余延业。
余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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