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州又能如何?不过是另一个囚笼罢了!”
他越说越激动,声音也拔高了几分,带着失意者特有的愤懑与不甘。
胸中的块垒似乎只有借着这烈酒才能浇去一二。
他拿起酒壶,自己又斟满一杯,一饮而尽。
袁从范默默地看着他发泄,待他喘息稍定,才提起温在一旁的银壶,再次为李景遂的空杯注满。
那酒液在昏暗的烛光下,呈现出一种比先前更深沉的琥珀色。
“王爷郁结于心,饮些酒解乏也好。”
袁从范的声音依旧恭敬,如同过去数年里的每一天。
“老奴只盼殿下到了洪州,远离是非,能得享清福。”
“平安终老?呵呵……”李景遂醉眼朦胧,苦涩地摇头,端起那杯新斟满的酒,“你说得对……平安……平安就好,我如今失了势,谁还记得我。”
他仰头,将这杯酒尽数灌入喉中。
随着几杯酒液入腹,初时并无异样。
然而,不过数息之间,一股难以言喻的、如同无数烧红钢针攒刺般的剧痛,猛地从腹中炸开,瞬间席卷四肢百骸!
“呃啊——!”
李景遂手中的酒杯。
“当啷!”
一声跌落在地,摔得粉碎。
他双手死死捂住腹部,身体像煮熟的虾子般痛苦地蜷缩起来,额头上青筋暴跳,豆大的冷汗瞬间浸透了鬓发和衣领。
那剧痛来得如此凶猛霸道,仿佛有无数只毒虫正在疯狂啃噬他的内脏!
“王爷……?!”
袁从范猛地站起身,脸上瞬间褪去所有血色,布满惊恐,身体却下意识地向后退了半步,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
“您…您怎么了?可是…可是酒太烈了?”
“毒……毒……”
李景遂眼球暴凸,血丝密布,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的可怕声响。
他伸出一只痉挛抽搐的手,指尖死死指向桌对面那佝偻的身影,眼中充满了极致的痛苦、难以置信和最终洞悉一切的绝望!是谁!是这杯酒!
“是…弘冀?!”
他想嘶吼,想质问,想诅咒!
可那穿肠裂腹的剧毒已如跗骨之蛆,疯狂吞噬着他所有的生机和力气。
他如同离水的鱼,大张着嘴,却只能发出意义不明的嗬嗬声。
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抽搐,从凳子上滚落,重重摔在冰冷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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