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石,碎石迸溅惊得战马人立而起。
这位车臣部世子吐了口混着血丝的浓痰,"准格尔的杂种敢动我们,早该拼个你死我活了!分明是清廷想嫁祸准格尔,才编造这种鬼话!"
策旺扎布握紧缰绳,关节泛白,"这些年清廷用通商条约捆住我们的手脚,如今连父王都..."
话音未落,周围将士已齐声拔刀,刀刃映着阴沉天色,恍如一片冰原。
延丕勒多尔抽出弯刀指向南方:"所谓天朝上国,不过是披着丝绸的豺狼!
我们的父辈饮马长城时,他们的皇帝还在吃奶!"
延丕勒多尔环视众人,眼底燃烧着复仇的火焰,"今日起,克鲁伦河以南再无王化之地!让清廷知道,草原的血,要用血来还!"
两万铁骑齐声怒吼,声浪震得远处的鄂博石堆簌簌作响。
延丕勒多尔身后十丈处,同父异母的兄长车凌巴勒紧紧勒住缰绳,目光如鹰隼般掠过前方激昂陈词的身影。
比延丕勒多尔大三岁的他,自小便是土谢图部最耀眼的猎手——十二岁驯服野鬃马,十五岁率十骑剿灭马贼,可察珲多尔济的目光始终停留在嫡出的延丕勒多尔身上。
此刻看着弟弟腰间那柄察珲多尔济亲赐的镶银弯刀,车凌巴勒藏在狐裘里的手指骤然攥紧。
三日前深夜,清廷密使陈还悄然潜入车凌巴勒的营帐。
帐内烛火摇曳,陈还从怀中掏出盖着朝廷官印的密函,压低声音道:"只要配合清军行动,土谢图部汗位之事,朝廷自有安排……"
想到察珲多尔济生前的冷落,再看看手中这封决定命运的信函,车凌巴勒几乎没有犹豫便选择答应。
甚至主动将三部联军集结的时间、地点告知陈还。
此刻,车凌巴勒望着整装待发的联军,目光扫过远处起伏的丘陵。
那里枯黄的草丛间,隐约闪烁着铁甲寒光——清军的埋伏已然就绪,只等致命一击。
而此时,延丕勒多尔正双腿夹紧枣红战马,高举狼头战旗,激荡的声浪裹着风沙掠过整支铁骑。
“今日挥师南下,为大汗报仇!”
震天的呼喝声中,车凌巴勒拽着马尾踉跄奔至马前。
车凌巴勒喘息急促,“二弟,哨骑有重要发现,十万火急!”
延丕勒多尔眉头微皱,虽向来鄙夷这个兄长,却也知军情不容耽搁,俯身将耳朵凑近。
刹那间,耳畔炸开森然冷笑:“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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