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自威的气势令全场拜服。
待全场座无虚席,喧嚣如潮水般退去,会场归于静谧。
顷刻间,雄浑激昂的礼乐如惊雷破空,自穹顶倾泻而下。
各地运动会代表团踏着鼓点,依次踏入会场。
打头阵的京城代表团率先亮相,百余名运动员身着剪裁利落的新式华服,短袖短裤设计既保留传统盘扣、云纹元素,又融入后世运动风格。
陆承月稳稳擎着鎏金龙旗走在最前,身姿挺拔如松。
看台上,陆母戴着珍珠耳坠,眼角泪光闪烁,扬声对邻座道:"那是我家承月!"
身旁陆父挺直腰板,往昔街坊嘲讽"疯丫头"的刺耳话语,此刻都化作胸膛里翻涌的自豪。
曾几何时,陆承月爬墙头踢蹴鞠、与男孩争弹弓的模样,常被斥为"不守闺训"。
如今世道虽未全然改变,但零星星火悄然燃起——女子也可参赛的诏令虽未掀起巨浪,却也让陆承月这样的姑娘寻到了破土而出的缝隙。
苏恩奋力挤过人群,攥着被汗水浸透的素帕大喊:"陆姑娘!"
陆承月循声侧首,目光交汇时颔首一笑,腕间檀木手串轻晃。
她身后,零星几个女运动员身姿矫健,步伐却坚定如铁,似在无声宣告:这看似微不足道的一小步,却是千万女性挣脱桎梏的一大步。
待京城代表团退至等候区,激昂的鼓点骤然响起,拉开了各省风采展示的序幕。
直隶省健儿身着靛蓝短打,腰间系着枣红绸带,高举白洋淀芦苇编织的巨型花环踏入场地。
“这苇子是俺们村编的!”保定府的亲友代表团蹦着脚高喊,声音里满是骄傲。
前排的商户们交头接耳,“这苇编要是做成物件,能换半船盐!”而文人模样的人则微微皱眉,撇嘴道:“乡野之气难登大雅。”
山东队紧随其后,队员们肩扛朱红漆绘的微缩孔庙梁柱,步伐震得地面微颤。
曲阜来的老者激动得老泪纵横,直拍大腿:“祖宗牌面!这金漆雕得传神!”
年轻女子们却指着金箔飞檐掩嘴轻笑:“比戏台子还鲜亮。”
安徽省代表团一袭白墙灰瓦纹样的队服,手持竹编宣纸灯笼步入赛场。
“俺们徽州的篾匠天下第一!”歙县亲友团摇着小旗,声音响彻全场。
裹着貂裘的贵妇人却嫌弃地皱眉,小声嘀咕:“粗竹配宣纸,到底小家子气。”
山西队举着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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